約是她母親生他之前正在洗澡,於是有了這麼個名字,很平常,但剛才短短的幾句交談,年輕人銳利的目光一展無餘。
讓粟湯先回去收拾弓箭找好隨從,陳健回到了房間中,叫人取來了一大罐火藥,壓緊之後放在了屋子中,引出了一條緩慢燃燒的火繩,點燃。
「姬夏,這是要做什麼?」
「弄點動靜,很多東西只有親眼看到才知道和想像中的並不相同。這些首領們聽了太多火藥的故事,卻沒有親眼見過,我總得讓他們見一見。火藥不多,就算炸了也就炸毀這間小屋,你們不要聲張,這事誰要不要說。」
「知道了。這麼一響,怕是這些人又要談論咱們夏城好些日子。」
「在會盟之前,讓他們使勁去談論吧。談論的越多越好。夏城對於他們而言還是太陌生了,這樣可以讓他們更快更深刻地記住咱們。」
將火藥罐子藏好,陳健拿起一張弓,退出院子,在籬笆門上用了一支樹枝一插,就算是鎖頭了。
鎖頭只防君子,不防小人,此時也沒有鎖頭,一支木棍足以讓人明白主人不在。不是上古之時大家都是賢人夜不閉戶,而是因為此時閉與不閉毫無區別。
在城門與粟湯會和後,陳健讓人讓出了幾匹馬,在下面牽着讓粟湯帶着幾個人上去騎乘,騎過牛,走的又慢,倒也能前行後退,無非就是雙腿不知道如何夾緊不知道隨着馬的顛簸上下聳動臀部就是。
「姬夏要去哪裏射獵?那邊有片山谷,其中野豬、鹿之類的野物不少。」
「湯,你平日是怎麼射獵的?」
「有人驅趕,我帶着人埋伏下,那些慌不擇路的野獸便會進入弓箭射程之中。姬夏既有戰馬,這又簡單的多,以往圍獵需要百人才能圍住的山谷,有了戰馬只要三五十人就行。想必在戰陣之中,姬夏也是這麼用的吧?」
「戰陣,也無非就是一種射獵罷了。你既熟悉地形,便先去射獵。射獵之後,去大河看看波濤,可有什麼險峻奇特之處?」
「倒是沒有。這附近地形平坦,山峰都很少見,大河寬闊不能看到對岸,平穩無比。初次見到,總會讚賞幾句波瀾壯闊,見的多了便無趣了。我常聽人說起東夷部族所能看到的大海,比之大河更為廣闊,倒是盼着有一天咱們親族能夠舉着旌旗去看看大海,在海邊會盟祭祀祖先,那才是真正的風景。」
陳健笑道:「好啊,有志氣,你父親知道你的心思,定會欣慰。你見多了大河,感受不出其中的壯闊,但我自小只在小河邊長大,你眼中的平常在我眼中仍舊壯麗,那就勞煩你帶我去看看吧。」
粟湯點頭跟在陳健右邊,不住地詢問一些用馬的細節,根據自己的推測猜想了一番戰場上的用途,又問了些戰車之類的事,陳健也都一一解答。
這種感覺很玄妙,至少現在看來這個年輕人是積極向上的,並沒有太多的污點,堅韌、不屈、渴望功勳、志向遠大,簡而言之在奴隸制初期以奴隸主的道德準繩衡量的一個完美的年輕人。
陳健在一天前剛剛為他準備了痛苦的死法和絕嗣的可能,今天卻在一起交談歡笑,政客的骯髒已經如同雪地上的那些草木灰,怎麼也去不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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