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沙對上三叔的目光,頓時感覺有點不對勁。
但是他又說不出來哪裏不對,這感覺和之前發現三嬸腦袋被動了手腳的時候完全不同。
——不是腦袋被動了手腳?那是什麼呢?
馬沙一時沒有頭緒。
——總不能是三叔被冒名頂替了吧?
——等等,說不定還真有這個可能……
馬沙扭頭問馬毅剛:「你老爹剛剛和你老媽一起出去的?」
「是啊。」馬毅剛點點頭,顯然不明白馬沙為什麼突然對這個感興趣。
馬沙一臉嚴肅,對馬毅剛說:「你給你媽打電話。」
馬沙只是想先確定一下三嬸的位置和行蹤,幫助他判斷三叔被冒名頂替的可能性。
馬毅剛一臉不情願——在地球的時候他就很不樂意聽他媽媽嘮叨,而每次馬毅剛在三嬸跟前表現出他的逆反情緒,三嬸就會認為這是馬沙又幹了什麼。
儘管一臉不情願,馬毅剛還是拿起手機,撥出了他老媽的電話。
電話接通,馬毅剛把手機拿到耳邊,馬沙則死死的盯着他。
「喂,媽?」馬毅剛看着馬沙,那眼神顯然是在詢問「下句怎麼說」,馬沙用嘴型示意「問她在哪裏」,「媽,你在哪裏?」
馬沙聽不到那邊的回答,只是注視着三弟。
看起來那邊很正常的在回話。
末了,馬毅剛掛上電話:「她剛剛和我爸分開,在和奶奶商量事情。」
馬沙微微蹙眉。
——三叔是戰鬥法師,戰鬥力很強,現在家裏又亂,三叔肯定會有準備,要冒名頂替他難度很大的。
——三叔和三嬸在一起的時候,冒名頂替的難度會更大。真要出了什麼事,就只能發生在三叔落單的時候。
——而三嬸說剛剛才和三叔分開。
——這……難道是我想多了?我只是個學士階弗洛伊德學派,說不定並沒有那麼強的「感應」能力,單純是我神經過敏?
思考這些的時候,馬沙的心臟跳得很快,身體莫名其妙的充斥着緊張感,仿佛體內的腎上腺素在減價大甩賣一般。
——這是我的潛意識在發出警報?危險在迫近?
馬沙又扭頭尋找三叔的身影。
他看到三叔已經走到馬自強和馬自立身邊,三兄弟在嚴肅的討論着什麼事情。
很奇怪,馬沙總感覺,三叔在看自己!
——肯定有什麼不對!
——如果真有危險,肯定是在這個三叔身上,我得做點什麼!
**
騰金其實一直在觀察馬沙。
他清楚的看到馬沙讓馬毅剛打電話——估計是打給馬毅剛的媽媽。
騰金對此早有準備,他早就把繳獲的電話用郵件的方式轉交給了接應的同夥,那邊會模仿原主的聲音回應電話。
雖然沒有騰金這種近乎完美的模仿能力,但騰金的搭檔也都是老手,不會輕易翻船。
作為變形蟲,沒有任何人規定他只能有一雙眼睛。
暗藏在衣服縫隙里的眼睛在悄悄的看着馬沙。
騰金當然知道,弗洛伊德學派從學士階開始就能感覺到對自己的直接關注。
剛剛才來賓等待區,他親眼目睹了馬沙用那塊表玩的小把戲,然後他和安承弼一樣,懷疑馬沙其實已經晉升學士階。
但是他並不確定,因為有可能是泰斗大人察覺到了問題,然後指揮馬沙做了那樣的事情。
現在,騰金確信泰斗大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偵測能力,那麼這會兒馬沙如果發現了異常,基本可以坐實他已經是學士階的弗洛伊德學派科學怪人。
——來吧,馬沙弟弟,告訴我真相吧!你其實已經晉升學士階了對不對!
**
馬沙正要採取行動,突然三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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