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打開之後,劇烈的陽光灑在屋內,印入眼帘的是一名身高八尺,相貌不凡,頭上繫着一根白色髮帶,沒有鬍子的中年男子。
單論長相,算得上英俊二字。只不過這些都不是他最顯眼的特徵他的褲子下面
一個太監,這真是太荒謬了。哪怕他是一名宗師高手,左手劍堪稱天下一絕,這也絕不是他如此肆無忌憚的理由。
此刻的他,左手拿着寶劍,上面還沾染着鮮血,一旁的兩名侍衛則是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傳太醫,好好救治這兩位忠誠的衛士。」嬴政面無表情的道。
看着李斯蒙恬那十分不善的目光,沒鬍子的中年男子也難得的解釋了一句:「我有要事稟報大王,可恨這兩個侍衛卻不讓我進去,一不小心之下才發生了衝突。」
看着寶劍上面的鮮血,嫪毐忽然也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暴躁了?以往再怎麼樣,當着大王的面,我還是很給他面子的。
「再說了,不過是兩個侍衛罷了,又沒有真的死去,算的了什麼大事?」
看着蒙恬手持寶劍好像要衝上來殺死自己一樣,嫪毐的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他是誰?他是太后的男寵,是嬴政的假父(自稱)。
「那你究竟有何要事?」嬴政直接問道。
「太后身體不適,想要搬到陪都雍城。另外太后讓大王封我為長信侯。」
身體不適,搬到陪都雍城,這是懷孕了吧!
沒有宣太后的本事,卻想要有宣太后的待遇。如果是其他人,嬴政早就三下五除二,該殺的殺,該囚禁的囚禁。
可是那位畢竟是自己的生母,當年在趙國做質子的時候,也是母親一手將自己撫養長大。
血濃於水的母子親情,不是嬴政看了幾本史書,知曉所謂的未來就可以放下的。更何況即使是未來之中,自己不也後悔了,最終仍舊將母后請回咸陽。
「活着不好嗎?」
聞言,哪怕嫪毐原本對於政治還不是很精通,卻也明白了嬴政的想法。
「你要殺我,你這個小崽子竟然想要殺我?當年要不是我,你還能回到這裏當大王?」越發暴躁的嫪毐,這一次直接用手中的長劍指着嬴政。
「這裏是哪裏?」嬴政忽然問道。
「這裏是大王的書房,是王宮所在。」蒙恬站在嬴政面前,拔出長劍背對着他說道。
「衝撞本王,襲殺宮廷近衛,按照秦律該如何處置?」
「族三族,本人車裂而死。」李斯毫不猶豫的道。
「那就這樣吧,不過孤是個仁慈的人,族三族就不必了,凌遲吧。」嬴政輕飄飄的道。
鏗鏘一聲,蒙恬手持寶劍便沖了上去,身穿黑甲的他和身穿白衣的嫪毐,便在這宮殿門口鬥了起來。
叮叮噹噹,二人打的好不熱鬧,甫一交手勁氣四溢,一道道劍氣殘餘,直接將原本平整無比的地板,打的四分五裂、坑坑窪窪,就跟麻子臉似的。
「哈哈哈,這便是大王你的倚仗。區區一名新晉宗師,如何是我的對手?」
聽道嫪毐如此猖狂的話語,遠處的侍衛立刻就反應了過來,用盡全力吹響了腰間的號角。
嗚
嗚
嗚
短短几個呼吸之後,便有數十名侍衛趕了過來,遠處還有更多的侍衛,正在源源不斷的往這裏趕。
回頭瞟了他們一眼,嫪毐便生出了逃命的想法。雖然他是宗師高手,但也絕不是上千名結陣而戰的甲士對手。
「葵花衛何在?」
「唯!」
聽道聲音,李斯才忽然發現,不知何時陛下身邊竟然多出了十名紅衣太監。
這十名太監的衣裳款式,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都是極為顯眼的大紅色,上面繡着的都是金色的葵花與太陽。
「抓住他。」
「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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