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葉那尖上尖
柳葉兒就遮滿了天
在其位的這個明啊公
細聽我來言吶
此事哎
出在了京西藍靛廠啊……」
「老爺,這裏面怎麼還唱起來了?」
「我怎麼知道!」任發橫眉豎眼道。筆下樂 www.bixiale.com
陳爍扶着暈過去的那武生站在簡陋的戲台上,頭一遭對着一群鬼k歌,感覺上不免有些怪異。
這場景跟下鄉慰問演出、社區送溫暖有得一比。
想想這些鬼也挺可憐,生前沒個善終,死後也不得安寢,着實有些悽慘。
但陳爍唱完一曲該走還得走,拖着暈過去的武生就要轉身離去。
褚清涯又出聲阻攔道:「公子且慢!」
「又有事?」
褚清涯眸光流轉,盈盈道:「公子唱的這曲聽着新鮮,還沒請教公子高名上姓?」
「什麼高不高的,叫我文才就行!」
褚清涯點點頭,欲語還休道:「那不知文才你這一去何時能再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盼着公子下回再來時好叫我等能再多聽些新曲!」
陳爍掃了眼四周,這群鬼還挺有愛好!
「沒問題啊,等過兩天我死了就埋這,咱們做個鄰居!」
褚清涯:「這……」
陳爍說完拖着人向着任發的方向走去,幾人中除了任發外都被陳爍臉上的面具駭了一下,直以為是黑暗中走出來的什麼鬼怪,只是幾人見到任發不驚反喜,才略微心安。
任發自然認得那熟悉的黑袍和面具,趕忙衝着陳爍招手。
「賢弟,這邊,快來快來!」
陳爍拖着人走到轎邊,一把將人給推了進去。
任發疑惑道:「這位兄弟是?」
「裏邊撿的,趕緊走吧,此地不宜久留!」陳爍道。
任發連連點頭,忙鑽進了轎子,拉開轎簾道:「你不進來?」
陳爍指了指面具上深淵似的眼眶:「我得給你們帶路啊,否則你們還得在原地打轉!」
「好好好,愚兄都聽賢弟的!」任發說完放下轎簾,自己給自己喊了一聲:「起轎!」
涼風吹拂,陰慘慘的林中聽不到一點昆蟲的鳴叫聲。
陳爍回頭望了眼全都扭頭注視着這裏動靜的一眾鬼怪,揮了揮手假惺惺的告別,要是讓任老爺看見這場景,一準嚇暈過去。
陳爍在前領路,轎夫們抬轎跟在後面,在槐鳴坡七拐八繞。
在轎夫的眼中走的完全不是正路,他們發現自己在黑袍面具人的帶領下,一會兒穿石,一會兒撞樹,有些原本是絕路的地方偏就硬生生的闖了過去,走的路線也十分玄妙,忽左忽右,忽上忽下。
不過好在很快他們就在黑袍的帶領下,離開了那處鬼打牆的地方。
眾人皆是長舒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真見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但光是鬼打牆這玩意就將他們嚇得夠嗆,更別提荒郊野外看見的詭異戲院,誰腦子抽了會把戲院修在那種地方,想想他們距離撞見那些髒東西只有一步之遙,便不禁打起寒顫!
剛進任家鎮的時候,那名武生也悠悠醒轉了過來。
陳爍擦掉他臉上的妝,隨行的轎夫中有人認出他是鎮上魚檔那個宋老三。
陳爍好奇地問起宋老三的遭遇。
宋老三皺眉苦思了一陣:「我也記不清了,我只記得我做了個夢,夢裏好像有位姑娘,還有一高一矮兩個人,說要我上台唱戲什麼的,然後我迷迷糊糊好像聽到一大段戲詞,後來……再後來好像又說唱戲沒有戲台,讓我去幫忙搭個台子,再後來我就想不起來了,我這是怎麼了,全身又酸有疼……」
陳爍拍了拍他的肩膀,幫着他脫下戲服:「沒事,回家買點當歸枸杞補一補就好了!」
宋老三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腦子裏還是暈乎乎的。
進了任家鎮後,任老爺又恢復了地主般的從容,表面謙和的同陳爍聊了幾句,便匆匆上轎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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