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芳微微仰着下巴,嘴角抿着一抹得意。
林艷琴目光陰冷的在楊玉芳臉上掠過,然後落在紀景楓臉上,瞪着他,「你這臭小子,竟然敢耍我。」
她還余驚未了,臉上還沒恢復血色。
楊玉芳看着她,彎唇笑着道:「大嫂,我們家景楓這是好心提醒你。」
說着她伸手挽着紀景楓的胳膊,朝樓梯方向走去。
今天屢屢敗給她,林艷琴很不甘,她盯着楊玉芳的背,冷冷的笑道:「楊玉芳,你有什麼好得意的,你以為你兒子就一定能成為紀家繼承人嗎?」
楊玉芳聞言,停下腳步,微微側臉,淡定的對林艷琴回道:「紀家產業不會傳給女眷,所以我家景楓至少是有機會的。」
意思是她生了兩個女兒,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你……」林艷琴氣的不輕,看楊玉芳的腳步似乎都帶着得意,她恨得直咬牙,「將來就算你兒子是紀家的繼承人,有你這樣一個夜總會小姐出生的母親,也會臉上無光的。」
聞言,楊玉芳臉上的表情一僵,腳步也頓住。
林艷琴知道自己說到了楊玉芳的痛楚了,別提有多痛快。
楊玉芳雙手緊緊的攥着拳頭,咬着牙,氣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紀景楓看了眼母親,怒上心頭,他猛地轉身,伸手怒指着林艷琴,「大伯母……」
忽然,楊玉芳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拉回來,「景楓,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
她十指收緊,緊扣着他的手腕,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楊玉芳將紀景楓拉上樓,拉進了紀景楓的房間,關上了房門,她往牆上一靠,卸下了偽裝出來堅強的外殼的她,看上去受傷不輕。
她的出生,在紀家,在整個上流社會人群里,都不是秘密,這也是這麼多年她生了兒子在紀家地位都不高的主要原因。
紀景楓心疼的看着母親,伸手擁抱住她,「媽,大伯母的嘴巴一向刻薄,你別往心裏去。」
「景楓,你一定要爭氣,和安寧好好的。」楊玉芳雙手緊緊的攥着紀景楓的衣服,目光看着窗外,一雙極具魅惑的杏目里,閃過一道冷酷的光芒。
冷酷的背後,往往藏着一條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疤。
「媽,我必須要和安寧在一起嗎?」紀景楓輕輕的推開楊玉芳,看着她,眼神有點兒複雜,複雜中夾雜着掙扎和無奈。
他六歲生日那天,生了一場怪病,怎麼都治不好,後來母親去算命,算命的告訴她,得給他找一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童養媳。
那時候醫院治不好,就只能姑且按照算命的說的做,然後他們就找到了安寧,把她帶回了紀家,奇怪的是,他的病就真的好了。
算命的話靈驗了,安寧就一直在他們家,成了他的童養媳。
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身體一直很健康,沒有任何毛病,是不是當初也只是一個巧合?
楊玉芳的臉色忽然一冷,「這是媽媽最後一次鄭重的提醒你,只有和安寧在一起,必須和安寧在一起,你才有機會坐上你爺爺現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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