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皇甫珊倉皇而逃,回了客棧。
小娟正躺在床上發呆,自打入了西涼,她便有些水土不服,這種症狀持續到入京,而且越發嚴重,她每天都病怏怏的,稍微不小心便鬧肚子,是以,哪兒都不能去。其實,她也希望想公主那樣,滿大街地跑呢!
畢竟在皇宮呆久了,誰不渴望外頭的空氣?
&這該死的身子,拖死我了!」小娟捂着肚子嘆了口氣,隨後望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估摸着小姐暫時還不會回,於是起身,想給自己點一些清粥白菜,剛一拉開門,就與皇甫珊撞了個滿懷。
皇甫珊捂着臉,上竄下跳:「啊——讓開——讓開—>
小娟嚇了一大跳,看着好似被什麼給刺激了的皇甫珊,納悶地問:「公主,你怎麼啦?嚷什麼呀?」
&我沒臉見人了!」皇甫珊氣得吼了起來。
不同於別的姑娘家,她家公主是從來沒有眼淚的,不管是遇到什麼事,傷心也好,生氣也罷,只會河東獅吼。小娟愣了愣神,一時間分不清小姐是做了見不得人的事,還是——
&姐,你看了不該看的東西嗎?男人?啊?小姐,你看了男人?光着身子的吧?啊!小姐,你把哪個男人給看光了啊?」
小娟也跟着尖叫了起來。
皇甫珊拿下了一直擋住臉的手。
&
小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好似要凸出來,好半晌,才手動地合上了下巴,難以置信地問:「小姐,你……你的臉……你的臉……」
&知道我的臉,不用你提醒我!」皇甫珊氣呼呼地說完,往銅鏡里掃了一眼,隨後,「啊——」她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
這張傾國傾城的容顏,此時已經不能用醜陋來形容了,整張臉都腫了,像豬頭一般,還遍佈了細細麻麻的紅疙瘩,眼皮腫得睜不開,皮膚都好似快被水腫給撐破,微微地發亮。
她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打開隨身攜帶的醫藥箱,從一堆瓶瓶罐罐中,找出了一盒白色的軟膏。這是從前白薇兒在世時送給她的,具體什麼名字她忘記了,她只知道,不管什麼皮膚病,擦了它,立馬就好。
她回頭,瞪了仍處於木訥狀態的小娟一眼,急得跳腳道:「愣着幹嘛?快去給我打水來呀!」
&哦哦哦!是!奴婢這就去!」小娟連滾帶爬地去了,打來一盆涼水,給皇甫珊洗臉。
皇甫珊的臉又癢又痛,想抓,可每抓一下都能疼到心窩子裏去!
&死的玄胤!從哪兒弄的毒藥,比我們南疆的毀容水還厲害!」
毀容水?小娟微微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是她家公主對一種毒藥的特殊稱呼,那毒藥的主要效果是口服後使人穿腸肚爛而死,但她家喜歡喜歡把它拿來外用,整蠱什麼的,捉弄捉弄太子的那些姬妾,雖不致命,但也每次都讓那群女人吃盡苦頭。瞧小姐的樣子,貌似就是中了毀容水的毒啊——
&姐,這……這就是毀容水弄的吧?」她小心翼翼地道。
皇甫珊又瞪她一眼,只一個瞪的動作,都牽動她整個面部,劇烈地疼痛了起來,她一邊倒抽涼氣一邊道:「你眼瞎啊!這怎麼可能是毀容水?就毀容水那點子毒性,至於讓本公主疼成這樣嗎?本公主自幼習武,最不怕疼了,噝——連本公主——噝——都無法忍受的毒性噝——一定比毀容水劇烈百倍!」
你、你那分明是嬌氣好不好?
小娟暗暗嘀咕了一句。
&是……你覺得本公主很嬌氣啊?」
&沒沒!絕對沒有!」小娟瞪圓眼睛,一本正經地擺手。
皇甫珊忍住疼痛,洗臉,帕子擦過腫脹的肌膚,好似直接擦在心口上似的,疼得她渾身發抖,她可不認為,毀容水能把人疼成這樣!一定、一定是那登徒子找了更厲害的旁門左道!
南疆的毒術,天下聞名,她居然敗給了一個西涼的愣頭青!太讓人無法接受了!
&胤,你等着,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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