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驀睜開眼睛時,他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片幽暗而茂密的森林中。
怎麼回事?
那位姓江的先生不是說會將自己等人送回漢末那個時代麼?.
將信將疑間,陳驀站起身來,一臉匪夷所思地望了眼四周。
「趙將軍?太史將軍?郡主?」
連連呼喚幾聲,卻始終得不到回覆,陳驀心中倍感驚異。
就在這時,他忽然聽到從森林的深處,傳來陣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
「……」
猶豫了一下,陳驀朝着那傳來哭泣聲的地方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也不知走了多少步,陳驀忽然發現那陣斷斷續續的哭泣聲不知何時停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
陳驀推開了阻擋在自己面前的茂密樹枝,他驚訝地發現,在不遠處的大樹樹根底下,竟然有一個年僅幾歲的女童坐在那裏。
是附近人家的孩子麼?
陳驀輕輕走了過去,蹲下身輕輕拍了拍那個女童的肩膀,遺憾的是,那個女童似乎是累極了,愣是沒有醒來。
「沃唔……」不遠處的林中,傳來了幾聲狼嚎,這讓有心想去尋找趙雲、孫尚香等人的陳驀停下了腳步,在猶豫了一番後,他終究在那名女童的身邊坐了下來,望着手中那一支木質的簪子發呆。
那是張素素的簪子,是曾經在徐州彭城時,陳驀送給張素素的禮物。無論是當初在燕城她張素素尚未發跡之時,亦或是隨後取代了曹操,成為天下最強勢力的諸侯,張素素都將它帶在身旁。
或許當時那些朝中大臣們會很難理解吧。幾乎擁有三分之二天下的張素素,髮髻之上從來就只有那一根木簪……
陳驀輕輕撫摸着手中的木簪,只感覺當初有些毛糙的地方,如今已變得甚至平滑,不難想像,這是張素素時常將其放在手心撫摸的結果。
望着色澤比較當初明顯暗了許多的木簪,陳驀的心情很是沉重。
因為前些日子,當他在後世與張素素相逢時。後者將這支她視為珍貴之物的髮簪還給了陳驀,其中的深意,讓陳驀倍感悲傷。
等着你,小驀……
等着自己……
去殺她麼?
想到這裏。陳驀長長嘆了口氣。
忽然間,他眼角的餘光瞥見那個孩子不知何時竟然已醒過來了,正用烏黑的眸子一眨不眨望着自己,以及自己手中的木簪,臉上浮現出幾分渴望。
「想要麼?」陳驀低聲問道。
「嗯!」女童使勁地點點頭。生怕陳驀看不到似的。
「既然想要,就給你吧……」微微嘆了口氣,陳驀將手中的木質髮簪遞給了那個女童,因為他知道。他已不可能再將這枚髮簪送還給它原本的主人。
啊,那個笨女人。自以為是地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真的嗎?真的給素素嗎?」女童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素……素?」陳驀不自覺渾身一震,他這才發現。眼前的女童竟然隱隱與張素素有些重合般的相似。
忽然間,他想起了當年張素素對他所說過的往事……
原來如此……
原來這裏竟然是二十年前?
不知為何,暗暗猜測到這件事的陳驀,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着急,而是松心。
或許,是因為在這裏,並不會與張素素成為敵人吧……
「嘻嘻,好看嗎?」幼年的張素素將髮簪插在發束上,笑嘻嘻地望着陳驀。
關於張素素的童年,陳驀多少是了解一些的:她,並不是人公將軍張梁的親生女兒,而是其養女,是大賢良師張角當年在各地傳道、偶然路過冀州境內某條村落時收留的女嬰,只不過那時,那有她的同胞姐姐,張寧。
或許張角本意是好的,見張素素孤苦伶仃,便收養的她,交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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