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倒在窗前,說要大赦天下,給奶奶祈福,太皇太后卻說了不要大赦天下,只要赦蘇軾一個人就可以了。
「蘇軾不過是說了些枉話,縱然是犯上之行,倒無害於人,哪裏像那個劉彥章,倒是說了籮筐的好話,結果怎的?害得多少人?害得天下蒼生!要說死罪,他才是死罪!」一直在身邊侍奉的高太后也說話了。
說起來,這宋朝的皇家,一直陰盛陽衰,這些皇帝一個個柔柔弱弱,更有甚者動不動就哭哭啼啼,倒是這些主宰後宮的女人們,動不動就喊打喊殺,曹太后當年一個人對抗了宮變,自然是巾幗之氣,而高太后脾氣暴躁,最早因為御史嘮叨她兒子住在宮裏違制而要殺了御史,前幾天又因兒子王府里着火喊着要殺了兒媳婦,今天又開口要殺了劉彥章,端的是個火炮筒子。
就這樣,蘇軾減死罪一等,流罪以下釋之,而劉彥章則因為禍民天不恕,罪加一等,定了死罪。
「夫人,劉老夫人去前,說對不起你,今生無法報答你,來生做牛做馬伺候你,只求你拉劉小虎一把,好歹保住了劉家的香火,夫人,我如今也求不得別人,別人求了也沒用,吳夫人說,你是要進宮見皇上去,你且替他說上一句好話,好歹保住一命吧。」阿沅低頭道,嘆了口氣,自己嘲諷一笑,「說起來,我自己都想打自己的嘴,當初我死活攔着要你斷了跟劉家的聯繫,今日,我倒為了他們來求你。」說着正se看向林賽玉,道,「夫人,不如你打了一耳光可好?」
林賽玉原本滿心難過,卻被她這一句話惹的撲哧笑了,臉上還帶着眼淚。
「我覲見也不過是謝隆恩去罷了,能不能說上話還不知道,不過放心,但凡能說,我一定說,就是你今日不來跟我說,我知道他判了死罪,也是要說的。」林賽玉也正了臉se,攜了阿沅的手道。
阿沅苦笑一下,道:「這要讓人聽了。管保都說咱們鹹吃蘿蔔淡操心,也有人要說咱們趕着人敗落了去做姿態,尤其是夫人你,如今為了你的前夫求情,且不說你官人婆婆心裏嫌忌,那世人聽了,也必然要笑你污了人,你受的起劉老夫人這一叩頭。」
林賽玉便嘆了口氣,道:「他本罪不至死,到底是個可教的,我來時看了他種的那些棉花,如果真就這麼死了,是可惜,俗話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各人,但我沒領他,卻是哄他縱他,這今日的果,也有我的因。」
阿沅聽了便沖她低頭拜了拜,林賽玉忙攔着,阿沅道:「婦人你行事自然光明磊落,但有些話還是要我跟你官人婆婆說了去,免得那不好的話亂了你們的家,俗話說三人成虎。」說着便起身開了門,玉梅在門外坐着,忙站起來,林賽玉還要攔,阿沅推開她的手,笑道:「我知道你們不在意,權當我買個心安可好?」一面問玉梅,要見大官人和老夫人。
「大官人帶着全哥香姐兒都在老夫人屋裏。」玉梅說道,一面看了林賽玉一眼,才忙向前走,「大姐兒跟我來。」
林賽玉無法只得帶着她去了,到了蘇老夫人屋子裏,只聽得裏面笑聲陣陣,進去了見一屋子人在玩擊鼓傳花,其中坐着些拿樂器的唱的婦人,**抱着香姐兒也站在一邊看,全哥跟蘇老夫人擠在床上,磕了一床的瓜子。
阿沅已經提前給蘇錦南說了事情,所以見林賽玉眼皮發腫,蘇老夫人也只當沒見,打發**帶着香姐兒睡,全哥雖然不樂意,但也乖乖的跟着婆子下去了,一屋子散了只剩他們幾個,阿沅才跪下,將求林賽玉的話說了,又叩了幾個頭。
「好孩子,你如此大義,我可受不起你的禮。」蘇老夫人忙讓丫頭趕着扶起阿沅,笑道,「果真是個伶俐的孩子,說話做事有分寸,比你那主子強!」
林賽玉在一旁一笑,又忍住了,看阿沅也是笑了,打量蘇老夫人道:「奶奶這性子好,夫人跟了你,可是修來的福氣。」
蘇老夫人呵呵一笑,點頭道:「確實。」一面看向林賽玉,道,「那不算什麼,依着我說那人也不該死,嚇一嚇也罷了,只不過這朝里再沒人敢替他說話,且不說你與他有過姻緣,就是日常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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