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繼祖快哭了,剛才圍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也只敢遠遠隔着說說風涼話,見她上來,早就散開了。她不但長得清雅如仙,而且自有一股不容侵犯的氣質,她們雖然在尋芳樓里也算姿色上乘,在顧汐語面前,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顧汐語再走一步,便已經到了離董繼祖只有六七步遠的地方。
董繼祖退無可退,看着顧汐語的眼神幾乎像在看着魔鬼,身子直發抖。實在是那天的疼痛經歷讓他記憶深刻,不敢再試。可是,又不知道什麼力量在支撐着他,哪怕他嚇成這樣,仍是不肯說出是誰。
顧汐語一成不變的神色終於發生了變化,她皺了皺眉,眼中一片冰冷,厲聲道:「你說是不說?」
董繼祖嚇得一哆嗦,突然,一股惡臭傳來,幾個青樓女子驚叫一聲,紛紛捂住口鼻,原來這董繼祖竟被她這麼一喝,嚇得失禁了。
之前的一步一壓力,本來就讓他緊張得不得了,此時這一喝,完全是壓死駱駝的那最後一根稻草。
顧汐語沒料到他竟然能嚇成這樣,也是無語之極。
董繼祖知道自己這下是丟了大人了,在那些青樓女子面前也必然抬不起頭來,頓時又羞又怒,含恨地瞪着顧汐語,可是,他也就敢瞪一瞪而已。
顧汐語皺着眉,冷冷道:「既然只有老鼠的膽子,就管好你的嘴。今天本姑娘沒空和你囉嗦,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說完,她也不再看他,轉身下樓。
那幾個青樓女子見她不動聲色之間,竟然把董家三少嚇得都尿了褲子,一個個看向顧汐語的眼神都帶着些驚懼,不等她走近,紛紛退開些,生怕衝撞了她。
顧汐語總感覺暗地裏有一雙目光落在她身上,可是,她既不知道這目光來自哪裏,又不知道是屬於誰。
而這尋芳樓畢竟是青樓,就算她可以不顧形象在這裏多停留,可對方既然剛開始沒有出來,她也不指望逼一逼董繼祖,便能把那個人逼出來。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個人既然選用這種方式,那麼他必然不安什麼好心。
而她之所以裝着是被董繼祖激怒上樓而去,也是為了麻痹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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