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也沒有發現自己和平常的不同,只是留意着阿鳳的反應——比應對江家人還要上心。
阿鳳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微惱,她咳了幾聲看向江老夫人:她只是看過去卻沒有說話,因為該說的都說過了。
江老夫人馬上反應過來,只能整理衣裙上前行禮;坐在阿鳳身邊的江銘,讓她感覺太礙眼了,非常的礙眼。
她從來沒有認為她會向江銘彎腰低頭,因為她是長輩,不管如何有個孝字在,身為繼母的她只能讓江銘在她面前低下頭彎下腰來。
可是今天她才發現她真得想錯了,而且錯的很厲害:從此之後,怕是只有她向江銘低頭彎腰的份兒了。
阿鳳對江家人來說就是君,她代表的是天家是皇帝;而她的夫婿江銘雖然是臣,但因為和她是夫妻自然可以坐在她身邊,只要她願意就是皇帝也不能說什麼。
江老夫人再是長輩,頂多能得賜座可以坐到阿鳳的下首。這是禮法、這是規矩,說下大天來那也是正兒八經、被天下所有人認可的道理。
阿鳳坐了,江銘坐了,沒有阿鳳的話,江老夫人不但不能坐,還只能上前先叩拜。
不管江老夫人如何安慰自己她拜的人是皇帝,可是令她跪下的人就是高坐在上的阿鳳,以及她身邊的江銘。
江老夫人施禮之前看看江銘:其它迎娶了公主的人家,至少兒子不會高坐其上,會避到一旁的。
可是江銘像沒有看到,而阿鳳笑眯眯的看着她就是不免她的禮,那她只能撩衣叩拜如儀。
江老夫人跪下的那一刻,淚水險險的奪眶而出:她努力了多少年,用了多少心機與手段,最終卻是她要跪倒在江銘的腳下!
這一刻她把手握的死死的,指甲都深深的刺入了肉里,可是那種痛依然無法讓她心口的的沉重減輕半分。
屈辱,無比的屈辱,身為母親的她在今天卻要跪在自己繼子的腳下。
看到江老夫人跪下,江旭差點咬破了自己的唇!不止是因為看到自己母親受辱,還有就是他感覺自己臉上被江旭摑了一記又一記的耳光,打的所有人都能聽到,打的所有人都能看到。
他握緊了手,垂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在心裏一遍又一遍的狂喊:為什麼,為什麼他當日沒有死在那一刀的巨毒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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