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那厚實的城牆,也是照着遼東幾座堅城而打造的。當然,這倒不是說金人怕被明軍攻擊自己的都城,而是因為只有一個堅定穩固的後方,大金的鐵蹄才能踏足原的花花世界。
但是這幾年來,金人的這種想法明顯是弱了許多了,就連他們的大汗皇太極對入侵原一事也不再那麼強烈了。因為連年的戰爭,卻換來了屢次的失敗,而金國國內更是屢遭天災,又有一些人的不聽朝廷之命行事,更是讓他難以完全放開手來。當然,更重要的還是在於這位正值壯年的大汗因為幾年前的失敗打擊而傷了身體,到現在還不得完全康復,而手下的那些人他又不敢重用,生怕他們效仿當年的自己,做出了什麼事來。
但是去年那寒冷乾燥而漫長的冬季對金國這個以放牧為重之重的國家的打擊卻是致命的,若再不想法獲得補充的話,國內就會出現大亂了,所以皇太極才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派出了自己以為威脅最小的弟弟多爾袞。可現在看來,一切似乎都是錯誤的,連盛京城裏都開始風傳多爾袞的不臣之心了,他只得儘快將多爾袞的兵權拿回來。
看完前方安插的海冬青探送來的有關多爾袞於遼東一敗再敗的消息後,皇太極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是喜是憂了。若說喜,這數萬人馬的折損對大金來說可是一場災難,而且他們也只是運回了一個錦州城的儲糧,根本不夠大金百姓所用的。可若說憂呢,這總比讓多爾袞立下天大的功勞,從而有實力與自己這個大汗一較長短為好啊。
在嘆了口氣,將這簡短的密信收到了一隻金盒之後,皇太極便開始做起了自己的打算。如今看來,連戰連敗的多爾袞已經無法再對自己的汗位有任何威脅了,這倒可以藉機把他的兵權完全收回手上。而這大明近段時間裏是無法再攻了,現在只有把主意打到同樣受了災,但卻有着大明接濟的蒙古人的身上。以現在蒙古人的軍事力量,還是無法和金國正面衝突的。只是大明會不會如前幾年般出兵攻自己,這卻是皇太極有些為難的地方了。
正當他拿不定主意,還想仔細打算的時候,宮裏的內侍就來報道:「大汗,睿王爺率着南征的人馬已來到了盛京城外三十里處,聽范大人差來的人稟報,說睿王爺因為親率大軍斷後,和明軍苦戰連場,他也受了重傷。現在一切都由范大人主持……」
「什麼?十四弟他竟然受了重傷?」皇太極聞言心裏一陣驚喜,他原來還擔心自己奪權時會被多爾袞反抗呢,可現在卻不同了,自身難保的他當然不可能再阻攔自己了。可是,皇太極的臉上還是很快就顯出了沉痛之色:「十四弟為了我大金真是披肝瀝膽哪,不行,本汗要親自出城去迎接我們的英雄,雖然他沒有取下寧遠,可畢竟為我大金奪到了不少的糧食,現在他受了傷,本汗一定要給他大大的封賞!」說着便命人為他更衣。
那內侍忙答應了一聲,同時又將一張紙遞了過去:「大汗,這裏還有一道密信。」
「嗯?」皇太極微微一愣,忙接過了那張紙看了起來,半晌後,他的臉上現出了古怪的笑容,但還是穿戴好了出征時的戎裝,在正黃旗的親信護衛下出了皇宮。
這時候,已經化了妝,看上去只剩下半條命的多爾袞正躺在軍帳,他很是不安地對陪伴身邊的范程道:「范先生,你認為大汗真會出城來迎接嗎?」
「如果大汗想要奪了王爺您正白旗的兵權,就一定會紆尊降貴地來迎接您的。雖然王爺損兵折將,可是卻為我大金身受重傷,若是大汗就此將您的兵權奪去,朝許多人必有不服。可是大汗若是親自來軍看您,情況就不同了。這不但會給人一種大汗沒有對王爺鳥盡弓藏的感覺外,更給了他充分的理由以您重傷在身,無法再帶兵的藉口。」
「不錯,以他的行事風格,這次一定會這麼做的。」對自己的兄長很是熟悉的多爾袞點頭道。同時他的心裏也不禁緊張了起來,自己將做出這麼一件大事,即便是多爾袞這樣有擔當,有魄力的人,也忍不住心跳加速。但事情到了這一步,卻已經沒有了回頭的可能。
「范先生,大汗率人前來探望王爺!」一名深知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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