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我會報警。」穆又恩和男人說,說這些話的同時她把手背到後面去,從包里拿起手機並且按下開機鍵,她的手機有定位系統,隨着她開啟手機塞娜很快就會找到她。
「趙香儂。」男人望着她,嘴裏喃喃的重複着不久前在古玩集市時她從男人口中聽到的名字。
又來了!穆又恩壯大着膽子,清了清嗓音,說:「先生,是不是接下來你會告訴我這樣一段故事,那個據說和我長得像叫趙香濃的女人是你的愛人,你們深愛着彼此,只是有一天她離開你了。」
男人搭訕法則:在取得不錯效果之後,最好他口中的那位朋友已經死去,這樣一來會喚起屬於女性與生俱來的憐憫之情。
男人緊緊盯着她的眼眸呈現出呆怔狀態。
穆又恩繼續說:「這裏指的離開是不見了,她死了……」
穆又恩接下來的話被狠狠的掐在喉噥口,男人的拇指和食指按住了她頸部軟骨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穆又恩手去抓男人的手,很近的距離她看着男人一張臉在扭曲着,賞心悅目的五官也因為臉部的扭曲變得猙獰,比猙獰的臉還要讓人害怕的是他的聲音,狀若困獸:她沒有死…
害怕使得穆又恩不得不附和男人艱難的點頭。
男人放開了她,倒退一步,嘴裏喃喃說着:她沒死,她沒有死……
看了一眼香料鋪的老闆,那位好像沒有半點見義勇為的念頭,穆又恩只能自認倒霉,現在她也沒有剛剛那麼有底氣了,趁着男人失神沒有顧忌到她的機會穆又恩想偷偷的溜走,腳剛剛一移動就被男人狠狠的叱喝:站住!
再看了一眼香料鋪穆又恩無可奈何的停下腳步。
「你說你不叫趙香儂?」
穆又恩點頭,在古玩市場她已經和他解釋了很多遍了,她不叫趙香儂。
她叫穆又恩,住在距離伊斯坦布爾二百多公里的小鎮,小鎮土耳其語為yeil,中文寓意是綠色,生機,小鎮位於中北部地區以種植瓜果為主,那座小鎮就和它名字的寓意一樣生機勃勃,她來自於移民家庭,她的父親母親在她年滿八歲時離開中國來到土耳其。
此時此刻,穆又恩恨不得把自己家的族譜都背給這個男人聽。
男人點了點頭,對她提出這樣一個要求。
「你能給我念一個名字嗎?」
穆又恩忙不送點頭。
緩緩的,男人念出:「柏原繡」。
屬於某些女性的敏感觸覺里,穆又恩覺得男人仿佛模仿着另外一個聲音口氣念出那個名字,有點的急有點的沖。
「柏原繡。」穆又恩跟着男人乖乖的念,因為剛剛喉噥被男人緊緊掐住的關係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男人皺眉。
一看到男人皺眉穆又恩心裏就發慌,從男人臉上表情她推斷出顯然男人對於她的聲音很不滿意,慌忙清了清自己的嗓音,讓自己的聲音回到和平常一樣。
深深的吸出一口氣,穆又恩緩緩的念出,那個名字。
「柏原繡。」
再次從她口中叫出的「柏原繡」讓男人的目光深深的凝望着她,那一刻,穆又恩感覺到男人的心是悲傷的,他眼眸漸漸變得暗淡,在白色斑駁的廣場映襯下有種沉澱的神傷。
他呆呆的看着她。
穆又恩一動也敢不動,心裏祈禱着塞娜快點找到她,她保證回去後一定乖乖聽安拓海的話不再偷偷溜出來。
土耳其橫跨歐亞大陸,特殊的地理位置使得這個國家成為了聚集人種最為多元化的國度,再加上西南比鄰敘利亞,伊拉克,東部和伊朗接軌,所以,安拓海總是怕她莫名其妙的不見了,即使穆又恩已經二十八歲但在安拓海眼裏她就是那個一直很膽小,每次上課總是不敢舉手回答老師問題的小姑娘。
事實上,這次還真的是穆又恩瞞着安拓海偷偷溜出來。
「先生,還需不需要我再念一次。」穆又恩討好的問那個男人。
男人眼眸底呈現出來的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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