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接啊?」梁健煩着呢,道:「甭瞎猜,是垃圾電話。」垃圾電話打兩次是有的,但打三次就不正常了。果然,第三次,余悅的電話還是響了起來。
這次厲峰和樓新江都道:「這就不正常了啊,電話又來了。我看你還是乖乖的接吧,我們最多把耳朵捂起來,不聽你那些肉麻的話。」
梁健道:「有肉麻的話倒好了。」他本想把手機直接關機,可後來一想,余悅會不會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是緊急狀況,我不接聽會不會壞了大事。這麼一想,梁健就有些擔憂了,不管怎麼說,兩人都曾經是夫妻一場,萬一是什麼人命關天的事,怎麼辦?
這麼一想,梁健hl不住了。接起了電話。厲峰和樓新江假裝把耳朵捂起來,梁健作了個手勢,讓他們放下來,別鬼頭鬼腦。
兩人就在那邊笑。
梁健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冷冷的:「餵。」余悅的聲音從手機中傳過來:「是我。」梁健簡單地道:「我知道。」余悅道:「我打電話來,是想告訴你一聲,今天我要去北京掛職了。」梁健原本以為,余悅發生了什麼緊急狀況,現在人家告訴她的是去北京掛職。梁健頓時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就道:「哦,好事情啊。」
電話那頭的余悅,正靠在機場候機廳的欄杆上,外面可以看到升起降落的飛機。她的手在眼角擦拭着,因為眼淚怎麼也忍不住地在奪眶而出。余悅道:「你認為這是好事情?」梁健心想,余悅曾經是胡小英的秘書,胡書記把她安排到北京掛職,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梁健道:「當然是好事情,掛職回來就能提拔了。」
余悅拭乾了淚水道:「提拔不提拔,對我根本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梁健聽余悅說的話,有點言不由衷,加之心裏有氣,就狠狠地說:「我不知道,在你心裏還有什麼是重要的事情?你那麼容易就決定跟我結婚,又那麼容易就決定跟我離婚。我實在搞不清楚,你認為什麼是重要的!」
聽梁健這麼冷冰冰的話,余悅的眼淚又洶湧而出。她實在太想把自己生病的事情告訴他了,讓他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不想讓他有任何負擔,讓他還能快快樂樂的過自己的日子。她說的要去北京掛職,其實只是去北京一家著名的腫瘤醫院就診……
但這些她都不能說,如果她這麼說了,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梁健肯定會馬上飛奔來機場,要陪同她去北京,今後還會一直陪同在她左右,帶着一個身患腫瘤的妻子……那他的前程也就此結束……她不想欠梁健這麼大的情。於是她道:「梁健,我想說最後一句話。我永遠祝福你!」
梁健聽了這句話,感覺余悅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又似乎感覺她的確心情沉鬱。難道她真後悔跟自己離婚了?梁健問道:「你在哪裏?」
余悅道:「不說了,我馬上要登機了。你只要記住,我永遠祝福你。你也能這麼祝福我一下嗎?」
梁健覺得今天的余悅有點神經質,不過他一想到她馬上要去北京掛職,心裏就不舒服了。但既然人家說讓他祝福一下,他也還沒小家子氣到不說一聲的地步,畢竟出門在外嘛,也挺不容易,於是梁健道:「我也永遠祝福你。出門在外,自己小心。如果有什麼急事,還是可以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那一頭的余悅,再也忍不住,她趕緊關閉了手機,俯在扶手上放聲痛哭起來。她是多麼希望能和梁健快快樂樂的生活?
而這頭的梁健,說出了祝福的言語,似乎之前對余悅的所有不滿,都沖淡了,稀釋了,不見了。他體會着這種轉變,也覺得很奇怪。
厲峰和樓新江見他掛了電話,就道:「我們再喝一杯。」梁健發現自己沒了喝酒的心情,再也喝不下了,就道:「今天我們就喝這麼多吧,下次我請你們。」
厲峰道:「你知道現如今最不靠譜的一句話是什麼嘛?就是『下次請你吃飯』。不過我還是很相信你的為人的。」
中午時分,區委組織部辦公室主任李菊,拿着文件夾去請組織部長朱庸良簽閱文件。朱庸良簽了文件後,手故意在李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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