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聽到天不怕送的東西時,只是會心一笑。在她看來,這位小祖宗能夠送這「茅草屋」也是極為了不得的事情了,旁人不知道,可是作為「半個」四愁齋之人她又怎會不知道天不怕平日裏身上都難得有幾文錢,更不用說是送什麼禮物了。
心意收到就好。她暗自想着,又擔心佘慶心中對自己的大先生心有不滿,正要私下寬慰佘慶兩句時,卻見佘慶一臉凝重的模樣,隱約之中並非心有怨言,反而是滿懷感激的模樣。一見到這,她心中當即醒轉過來:這茅草屋必不簡單!
不問尚好,一問她險險驚呼出聲來。
沒等她完全「消化」佘慶的解釋,花恨柳送的另一間「茅草屋」也到了,這一次,她迅速地從驚喜之中抽身出來,轉而以一種更慎重的態度對待這突如其來的不「議」之財。
然而這一次留給她思考的時間並不多,也不過在數息時間之後,李鳳岐送的第三間便到了。
身旁的佘慶大驚失色,輕「啊」了一聲,得虧他這一聲驚叫,讓原本以為發生了一出鬧劇的劉守備壓下心中怒火,意識到這事情或許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索性一言不發,耐下心來看這事情怎麼收場。
如果收得體面、收得圓滿尚好,若是收不住了,他便是翻臉,楊武也不會怎麼樣吧?
一旁的劉月英心思急轉在思考對策,而花恨柳與天不怕也沒有閒着,只不過兩人的交流卻也簡單直接了一些,不過是一聲苦笑,幾下搖頭,便沒有了其他表示。
「這一共三間茅草屋,是延州我四愁齋所有資產所在。」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也由不得花恨柳等人退卻了,他輕聲咳了咳,將震驚中眾人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來,輕聲解釋道:「先生,我,以及李鳳岐前輩,在今日將這三間茅草屋分別贈與佘慶一家,其中佘慶夫妻二人,一人得一間,他們的一對兒女共得一間……」
「先生,這與開始時說的可不一樣……」花恨柳話音剛落,卻聽一人開口說話,那說話的方向在佘慶一方,不過說話之人卻不是佘慶,而是他身旁的劉月英。
「你……」花恨柳微愣,心中不明白為何劉月英此時出來說話,更讓他不明白的是對方所說「與開始時說的不一樣」……什麼時候有過「開始時」說過了?
不過,好在他是聰明人,不用劉月英眼神示意,他變疑問為輕笑,反問道:「如何不一樣?」
「前些時候先生與佘慶商量這件事的時候,我可在一旁聽着呢,當時所說是您三位將這門裏的三間屋子交給佘慶代為看管,卻與『贈送』這一說沒有絲毫的關係啊!」
「不錯,當時先生確實是說代為看管,所以學生才應了下來,可是您要是這麼一轉身就送給我了,我可不能要。」佘慶此時也明白身邊人的意思了,一臉不樂意地上前一步埋怨道:「太不划算了。」
「怎麼不划算?」花恨柳微愣,沒想到這婦唱夫隨,編起瞎話來有模有樣,不禁氣笑道。
「先生若是想翻新那幾間屋子,您直接說給我便是,即便我身上沒錢,想來月英也不會不借我些銀子將咱們門內的住處給修整一番……可是您現在若是直接給了我,回頭我修好了您再要回去,那可不划算……」佘慶眼睛一瞪,又賣乖似的向一旁的劉月英腆笑道:「娘子,我說的對不對?」
「就你有理!」劉月英卻也沒料到佘慶竟然當着眾人面自揭短處,更何況他這一番言語雖說是與花恨柳爭道理,潛台詞卻是處處與自己賣乖,不由輕唾一口,臉色羞紅應道。
「哈哈哈!」楊武眼看着這齣戲正角、反角都出場了,就差他一個和事老出場,大笑聲中上前開口道:「你們這沒商量好的事情就暫時不要拿到枱面上來說了,要我說讓佘慶代為打理也是不錯,佘慶別的方面不好,可是卻有着一位賢內助啊,在他夫妻二人的幫助下,你四愁齋莫說是翻新了,便是多建上幾處園子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啊!這件事你們事後再說吧,咱們應該請兩位小福星出來和大家見見面了……」
「城主說的極是,花先生不妨先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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