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都是漢軍,步卒五萬,騎兵三萬,論戰力,並不在驍勇善戰的遼國宮衛軍、族帳軍之下。
北地漢人早已融入了遼國的生活環境,耳濡目染之下,幽雲一帶的漢人,也和契丹族的戰士一樣剽悍尚武,這支人馬原本駐紮在奉聖州,也就是炎黃二帝涿鹿大戰的地方,在今河東張家口市,永定河上游。遼國施行一國兩制,契丹軍仍保持傳統的戰時募兵,平時為民制度,而漢軍則是常備軍,前次趙光義北伐,直取幽州的時候,因為攻勢太過凜厲,遼國遣派來的都是完整的騎兵編制,伍告飛的漢軍是第三批次的援軍,還未及趕到,耶律休哥就一戰功成,殺得宋軍急退三關了。
這支隨後趕到的人馬就留在了幽州,一則為太后、皇帝扈軍,二則一俟三關被攻克,總需要步卒駐守地方,建立政府的,到那時候伍告飛的軍隊自有大用,他們不但以步卒為主,而且俱是漢人,和被佔領區的漢人也容易溝通,如今情況危急,這支人馬也得儘快拉上前線了。
沉吟片刻,蕭綽又下一道旨意,嚴辭斥責耶律休哥驕狂大意,以致為敵所乘,勝敗之勢自此相易,最後卻又慰勉幾句,叫他盡力扭轉頹勢,至少依據三關形成僵持態勢。
吩咐了人去傳旨,蕭綽在錦墩上緩緩坐了下來,將一個懷爐袖在手中,瑩白如玉的手掌十分纖美,卻沒有多少暖意,哪怕是袖着懷爐。
「楊浩他……竟然成了宋國天子,我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蕭綽喟然一嘆,淡淡蛾眉一揚,臉上脆弱、疲憊的神情卻一掃而空。兒女私情,被她迅速收拾了起來,眸中透出的,是一種裂土難憾、堅逾金石的冷酷。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和阿古麗是同一種人。草原上的女兒家,就如大沙漠裏的駱駝刺,堅韌、頑強。
愛情像水,當愛來到她們的面前時,她們會放開自己去愛,全然不考慮對方是否接受,不考慮這顆情種有無生長的可能。當那「水」離她而去的時候,她可以封閉自己,獨自面對荒涼孤獨的大沙漠,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裏,頑強地生活。放聲笑、縱情哭,深愛時柔情似春水,決裂時冷酷如冰雪,在骨子裏,她們和草原上的男兒一樣,豪邁剛毅、愛憎分明。
大遼西路軍正在向雁門關進發,此時他們還不知道南線慘敗的事,南線信使正策馬急馳,瘋狂地追趕着西路軍,要把那個要命的消息,趕緊告訴他們:宋夏已然合一。
遼國西路軍動用了迭剌六院部的兵馬,以及部族軍、漢軍、京州軍和屬國軍。
迭剌六院部是遼國西線最精銳的兵馬,兵役制度仍是傳統的兵民合一,部族所有男丁都是現役和預備役士兵。自備所有宿衛和爭戰的器甲,主要包括馬匹、鐵甲、長短槍、弓箭、斧鉞、火刀石、羈馬繩等。而其他幾路兵馬中則只有漢軍是吃餉拿糧的,所以軍隊數目不是很多。為數最多的是京州兵,大多是番漢轉戶的丁壯,平時維持地方治安,戰時也可以應召隨軍,其性質有些像中原的民團。僅遼國西京大同府下轄的七個縣、十七個軍、府、州、城,京州兵總數目就達到了二十多萬,當然,人數龐大,戰鬥力就有些良莠不齊,遼軍也不是隨便拉出一支隊伍,就可稱精銳的。所以此次出動的京州軍只有八萬。
彰國軍節度使、駙馬、侍中蕭咄李,馬步軍都指揮使李重誨是遼國西路軍先鋒,御下十萬大軍,閃電般攻向雁門關。他們號虧就號虧在閃電戰上了,由於行動太快,耶律休哥的信使沒有及時追上,蕭咄李、李重誨統領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殺奔雁門關。
而雁門關方向宋軍已大量增兵,並補充了大量的西夏鐵騎,由曹彬全面接管關防。偵知遼軍動靜,曹彬立即擬定了戰鬥計劃:主動出擊,禦敵於國門之外。
以往,在面對強勢敵人時,宋軍很少採用這樣的戰略,北人善騎戰,南人善城御,說起來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彼此的長處是由於彼此所處的環境長時間形成的,就像江南地區的兵善水戰一樣,你非讓他練騎戰,那地方水道縱橫如同阡陌,別說他練不成,就算他練成了,莫不成騎上戰馬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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