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李丕祿的兒子沒有活過十二歲,楊浩當初之所以如此斷言,是因為自五代以來,亂世之中,絕無一個少年人能坐得穩他的位子,就算他手下掌握重兵的大將本人沒有野心,這些將領的屬官們也不會甘心服從於一個無知少年。自己的主帥再升一步,他們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何樂而不為?
李十二去年「病」死了,離他生日還有七天的時候,「暴病」身亡,如今的綏州刺史名不見經傳,據說是李丕祿的一個堂弟,叫李丕壽,楊浩向李氏嫡系族人打聽,綏州刺史李丕祿確實有這麼個堂弟,因自幼多病,所以習文而不武,為人低調,因是李丕祿至親,又確有一身學問,所以在綏州任長史之職。
楊浩料想此人必是一個傀儡,真正掌握綏州權力的,應該是一員武將,可是綏州草木皆兵,進出皆十分嚴密,上層人物更是很少再公開露面,所以始終無法掌握綏州的真正動靜,不過如今的綏州,已經不看在他的眼裏,所以也未對那投以太多的關 。
楊浩麾下,如今文臣有种放、蕭儼、徐鉉、丁承宗、林朋羽,范思棋,秦江,盧雨軒、席初雲,武將有楊繼業、張浦、木恩,木魁,艾義海,李華庭,何必寧,拓拔昊風,李繼談,張崇巍、柯鎮惡,還有新近投靠的大批文武之士。
而他的密諜隊伍「飛羽」與冬兒親手訓練的「火鳳」合併,現在也劃分出了更加細緻的功能。內城警衛力量由冬兒掌握,密諜由唐焰焰掌握,竹韻和狗兒則負責「火鳳」最核心的部分,直接對他負責,可謂是人盡其用,人才濟濟了。
戰馬馳騁,遙遙一騎飛馳而來,馬上一人一身青衣勁裝,笠紗蒙面,楊浩一見便知是馬燚到了。
狗兒到了楊浩身邊,一個輕快的撥馬轉身,與他並轡而行,脆聲說道:「大叔,剛剛收到的消息,吐蕃尚波千部、大石族、小石族、安家族、延家族正進行會盟,指責大叔派兵南侵西進,搶佔他們的領地,他們還拿出清水盟約來做為憑證,尚波千、禿逋、王泥豬等吐蕃部首領已聯手派出使者赴汴梁請宋帝為他們主持公道呢。」
楊浩聞言失笑道:「他們打仗不行,吵架看來也不在行。想求趙光義主持公道,只管去向他哭鼻子好了,好端端地何必扯出來《清水盟約》?趙光義做的是大宋的皇帝,不是大唐的皇帝,那些領土,是軟弱無能的唐德宗李适割讓給他們的,他們把《清水盟約》搬出來,趙光義若肯給他們撐腰,那不是掌他自己的嘴麼?」
狗兒抿嘴一笑,薄薄黑紗下,皮膚白皙如雪,若隱若現兩個酒窩兒,說不出的迷人:「大叔可不要這麼自信啊。趙光義不肯明着替他們出頭,未必就不肯暗中援助他們,拖大叔的後腿。」
楊浩若有所思地道:「嗯,不無可能。這幾次與他們發生衝突,我軍小有斬獲,俘獲的軍械製作精良,規格統一,雖無宋國的鈐印鐫鑄於上,可是憑他們這些部落,那是萬萬製造不出來的。還有他們的軍糧,竟有大批米麥,這可不是他們慣食的牛羊和青稞,沒準……」
楊浩扭頭道:「狗兒……」
狗兒螓首微歪,雖有黑紗遮面,仍可感覺出她向楊浩扮了個鬼臉:「大叔放心,竹韻姐姐已經親赴秦州察探虛實去了。」
楊浩點了點頭,又對一側的張浦吩咐道:「那些地方,趙官家收不了,難道還不讓我收麼?不過……我眼下的目標是往西,暫時不宜與趙官家較勁,咱們還是收斂些好了。向南的行動暫緩,然而也不能讓他們清閒了,讓赤邦松和羅丹兩大部落去對付他們好了,糧秣軍械,有什麼需要,儘管滿足他們。」
張浦點頭應是。
琉璃廠設在夏州城外十餘里地處的一片地方,佔地寬廣,猶如一個農莊,是星羅棋佈於夏州周圍的眾多工場中的一個。一路行來,羊群像一片片白雲,牛兒則哞哞地歡叫着,三五個牧人,在牧羊犬的幫助下,便能照料一大片牛羊。
看到楊大帥自前方的軍營里歸來,熱情的牧民用歡歌和舞蹈邀請他停一停馬足,到帳蓬里稍坐歇息。楊浩耐不過他們的好意,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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