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吳越王錢俶那個天下兵馬大元帥一樣,除了他的本部兵馬,誰也指揮不動,並不能真正節制河西隴西諸藩,可就是這個名義上的大元帥,試問舛傲不馴的西北諸藩,誰能接受?一個外來戶,三拳兩腳就想爬到自己頭上去?
二桃殺三士啊,就算本想聯合楊浩,共抗夏州的府州折御勛、麟州楊崇訓及其一眾部將,怕也不甘讓這毛頭小子對他們頤指氣使,這枚桃子,很有可能起到瓦解三方的聯盟,就算麟府兩節度高瞻遠矚,不肯上當,無法破壞他們三方的聯盟,卻也一定可以讓夏州把楊浩列為必除的死敵。
楊浩趁着夏州與吐蕃、回紇鏖戰,佔了他的祖宗之地,又撼動了夏州實際上的西北第一藩的地位,更是火上澆油,夏州一旦騰出手來,不馬上對蘆州用兵才怪,一個虛名,就輕輕鬆鬆給他樹下一個不死不休的強敵,這筆買賣當然划算。
趙光義矜然一笑,剛欲開口再說些什麼,殿門忽然被推開了,趙光義勃然大怒,未得他的允許,誰敢擅闖他的宮殿!王繼恩也急忙扭身往門口看去,適時一道閃電劈下,就見一個白袍人站在門下,閃電劈下,映得他的身子青滲滲的,這人披頭散髮,連五官都看不清,仿佛一個厲鬼,緊跟着又是一聲驚雷炸響,饒是王繼恩膽量不小,還是唬得一個哆嗦。
趙光義卻不畏懼,拍案大喝道:「未得朕的允許,誰敢擅敢禁宮?」
「爹,是孩兒,孩兒有事向爹爹請教。」
門口那披頭散髮的白袍人說話了,一聽聲音,是自己的長子趙德崇,趙光義不由一怔,臉上的怒氣斂去,緩和了聲音道:「是德崇嗎?這麼晚了,你還不休息,冒着大雨跑到這兒幹什麼?」
白袍人走了進來,只見他一襲白袍都淋得濕透了,雨水順着袍子淌到地上,他的頭髮也都披散着,濕漉漉地貼在頰上、頸上,兩隻眼睛在髮絲間幽幽發亮,看得王繼恩發怵,他連忙向趙德崇躬身施禮:「奴婢王繼恩,見過皇子。」
趙光義擺手道:「繼恩,你先下去。」
「是。」
王繼恩答應一聲,趕緊倒退着出了大殿,又給他們關上宮門,扭頭就見幾個小太監慌慌張張地正向廊下跑來,手裏提着蓑衣,肋下夾着雨傘,一個個淋得跟落湯雞似的,到了宮廊下,一見王繼恩正臉色陰沉地站在那兒,這幾個小太監慌忙上前行禮:「見過總管。」
王繼恩陰森森地喝道:「你們是怎麼侍候皇長子的?這麼大雨天兒,若是淋壞了皇長子的身子,砍了你們的頭,陪得起麼?」
殿門一關,把那一天風雨和王繼恩的喝斥都隔在了門外,殿中清靜了許多。
趙光義看看兒子的樣子,不由皺了皺眉,急忙回身自屏風旁取過一件袍子,關切地道:「過來,先換了爹的衣衫,免得着了風寒,這麼大雨的天,有什麼事非要見爹,急得連把傘都不撐?你呀,這都多大的人了……」
趙德崇是趙光義和正室李妃所生的兒子,是他的長子,一表人才,聰穎機悟,而且非常孝順,如今趙光義其他的子女都還幼小,只有這麼一個比較大的孩子,按規矩本該在宮外另僻府邸,不過趙光義卻不在宮外置府,而在東華門旁單獨給他辟了一處宮殿,儼然是東宮太子的地位,對他的寵愛由此可見一斑。
「爹,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問你,希望爹爹能據實告訴孩兒。」
趙光義有些詫異,凝神看了兒子半晌,方才露出笑容道:「好吧,你問,有什麼事,值得你這般莽撞。」
趙德崇長長地吸了口氣,走近兩步,沉聲問道:「爹,伯父他……真的是暴病而卒麼?」
「什麼?」
趙光義手指一顫,指尖的袍子應聲滑向地面,他的雙眼霍地張開,迸射出凌厲的寒芒:「德崇,你在說什麼?」
「孩兒是問爹爹,伯父他……真的是暴病身亡的麼?」
趙光義臉色鐵青,扭曲着面孔,森然喝道:「你聽說了些什麼?」
趙德崇亢然道:「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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