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他們是不是會抓我?」我擔心地問道。
「抓你?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你有沒有幹壞事。」林老師見我不是身體不對勁,臉上露出了笑容。
「昨天晚上的事。」我還是很擔心。
林老師皺了皺眉頭:「沒事的。你那不算是做壞事。別害怕。他們是過來救人的。而不是來抓人的。」
我當時不知道的,當村里人都被抽血之後,化驗的結果讓縣裏來的醫生們非常吃驚,在村里人身上並沒有檢測到已知的病毒。就連拿幾個死去的人身上也同樣沒有發現。
但是八角村的封鎖卻依然沒有接觸。被村里人掩埋的禽畜也被縣裏來的疾控中心的醫生挖了出來,進行各種化驗。但是他們依然是一無所獲。
八角村瀰漫着緊張的氣氛,村支書家的電話成為了八角村與外界溝通的唯一渠道。村里人將村裏的情況通過電話傳遞到外界。讓那些準備回來的人暫時不要回來。
我跟爺爺沒有打電話,因為我們知道我的父母是不可能回來的。
大人們很緊張,但是對於我們孩子來說,卻是難得的不受管束的美好時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再是村里孩子們的禁區。
黃書朗特意跑到我家裏來了。黃書朗這幾天日子過得不爽。
「好幾天沒肉吃了。」黃書朗說出了他心中的苦惱。
村裏的豬除了我家的,全部死光了。自然沒有人請黃書朗老子黃奎去殺豬了。黃書朗自然沒有肉吃。
「沒看出來。」我看了看黃書朗一身的肥肉,笑道。
黃書朗晃動了一下他那滿油水的肚子:「你看,肚子都小了好多了。沒肉吃不行啊。這日子沒法過。」
我沒搭理黃書朗。對村裏的小屁孩,我都沒有什麼好感。
「黃景陽,八老太他們究竟是怎麼死的?」黃書朗又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哪裏有閒工夫跟黃書朗同學瞎扯。
「那天晚上你去村小救人的事情,我可是一清二楚的。我爸那天也去了。結果就八老太他們那三家沒去,結果就出了人命。你肯定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翻了翻白眼,心想:你一個死胖子說話要這麼有邏輯幹嘛?
「那天是黃立生開大會,跟我沒關係。」我說道。
「你肯定知道什麼!」黃書朗死胖子大聲地說道。
「我忙着呢,你別來煩我。」這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事情。胖子要是知道了,以他這張嘴,遲早把風透出去。然後很快就會被縣裏來的醫生們知道。說不定就會找到我頭上來。
封村一個星期,連省里的專家都來了,但是八角村的人畜死因卻依然沒有找到。
我聽黃書朗說,那些專家們開了不少會。會上也爭得很厲害。有些專家認為,既然已經確認了並沒有發生已知的疫情,而且八角村的村民沒有再發生新的感染,說明這一次八角村的人畜大量死亡時間具有一定的偶然性。八角村繼續封鎖下去,已經沒有太大意義。應該儘早解除封鎖。而另一些專家則認為,現在還沒有找出病因,如果貿然解除封鎖,一旦疫情傳播開來必然造成極其嚴重影響。持有這兩種意見的專家們吵得不可開交。
「嘟嘟。」
聽到村口有汽車鳴笛聲,我飛快地跑了出去,結果看到村口開了幾台黑色的轎車來了。
胖子在他們家院子裏大聲向我喊道:「黃景陽,黃景陽!你看,又來人了。」
這一次來的跟之前的人肯定不一樣,因為我看到車停下來之後,從裏面走出來的人竟然沒再像之前的那些人身穿防化服。這些人卻是有穿夾克的,也有穿西服的。看起來很有派頭。後來才知道,這些人是省文物局的。他們中間有幾個很特殊的人。
這些特殊的人,其實從他們一來,我就跟他們有了一次交鋒了。
最後一台車下來的人,竟然有一個穿着長袍的。這個人我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很特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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