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衣將自己裹起來。
趁着府中人還沒起床,一拐一拐的從書房溜回了嫡姐的錦繡閣。
將鎮國公的寐衣藏在床墊下,攧手攧腳打了一盆涼水,迅速將身子擦洗乾淨。
用胭脂水粉將嘴邊臉上脖子上的痕跡掩蓋好,待換好衣裙,天已經蒙蒙亮了。
聽見正房的房門吱呀一聲。
顧嫿推開門,嫡姐的貼身侍女銀枝正奔過來叫她服侍嫡姐起床。
銀枝看到她的臉倏然一愣。
一向清湯寡水、不喜化妝的顧嫿臉上竟然塗抹了脂粉,一雙媚眼暈染桃色,噙着一抹春色蕩漾。
銀枝頓怒,指着顧嫿的鼻子就開罵:「小騷貨賤蹄子,一大早就妖精似的想勾引全府的男人嗎?不要臉的東西!」
顧嫿忍着氣:「姑爺和少夫人起了嗎?」
嫡姐顧宛如有孕後,姑爺許久沒有在這留宿,後院鶯鶯燕燕非常熱鬧。
五天前,姑爺好不容易宿在了顧宛如這裏,兩人達成了某種協議。
從那天起,姑爺每天都來,每每看她的眼神都冒着綠光,就像看已到了嘴邊的獵物。
顧嫿重生回來後,冥思苦想整整兩天。
滿府的人中,能保住她小命的唯有嫡姐的公爹鎮國公。
她將自己所有積蓄換了鎮國公回府時辰的消息,鼓足勇氣,趁夜劫住酒醉的鎮國公,實施勾引計劃。
幸好,一次就成功了。
銀枝見她不接茬,更是怒火中燒,一把擰住她的耳朵就往外拖。
顧嫿雙腿動一動都疼,耳朵被扯得撕裂般疼,滿腹怒氣沖了上來,伸手就抓住銀枝的手腕,反手一翻。
銀枝沒防備她敢動手,手臂竟被順着力反拐到背後,痛得她哇哇亂叫。
顧嫿怕她打人,整個身子死命壓在她背上,痛得銀枝一時動彈不得。
只能嘴裏開罵:「小賤人,你敢和我動手!你找死啊!滾開,快滾開!」
顧嫿身為侯府庶女,上輩子竟被一個侍女欺負,而且,銀枝還是姑爺殺死自己的幫凶。
這輩子,她絕不讓自己再受這種欺負了!
她在銀枝的耳朵邊冷冷低語:「銀枝,我是侯府小姐,我是主你是奴,你敢動我才是找死,知道嗎?」
銀枝一愣,不敢置信扭頭瞪她。
平時柔弱的眼睛,此刻冰寒刺骨,露着濃濃的殺氣。
只是半息,銀枝就反應過來,暴怒掙扎。
「顧嫿,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的名字連顧家族譜都進不去,你和我一樣就是個奴婢!在我面前充什麼主子!趕緊放了我,要不然,我打死你!」
顧嫿壓不住她了,用盡吃奶的勁將銀枝狠狠往外一推。
銀枝沒料到她還敢推,竟被推倒滾了一圈,重重的撞在石椅上。
顧嫿沒等她爬起來,快步衝到正屋,剛撩起門帘,差點撞上走出來的姑爺。
她強壓噁心,後退一步,低頭彎腰。
「見過姑爺。」
黑影落在眼前,下巴被冰涼的手指挑起。
「顧嫿,你身上的味道可真好聞。」
這可是金姨娘花了銀子找金鳳樓買的秘制百花精油,給她沐浴滋養出來的。
顧嫿扭開臉,直接退出門檻外:「姑爺,奴婢要服侍少夫人起床。」
姑爺盯着少女婀娜的身姿,目光越發火熱。
小丫頭的身條可真夠勾人的。
忍不住一把摟住軟腰,拉入懷中,勾起她的下巴,逼着她面對他。
「顧嫿,你欲擒故縱用得挺好的,爺就吃你這套。」
顧嫿雙肘使勁隔在兩人胸膛間:「姑爺,請您放開奴婢,一會少夫人看到了」
嫡姐非常警惕她和姑爺靠近,平日裏哪怕是衣服碰到一點,嫡姐都會想辦法懲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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