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稜角分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手裏端着一杯紅酒,卻一口未動,仿佛與這喧鬧的環境格格不入。十年了,他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也更加難以捉摸。
「怎麼,怕我把你吃了?」陸雲察覺到蘇媚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蘇媚走到他身邊,在他對面坐下,端起酒杯輕輕搖晃,「陸先生說笑了,我蘇媚在十里洋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一個趙金龍,我還不放在眼裏。」
她掩嘴輕笑,眼波流轉間卻難掩一絲慌亂,故作輕鬆地拿起桌上的酒杯,猩紅的酒液在燈光下搖曳,仿佛她此刻的心情,「只是,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又能給我什麼?」
陸雲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輕輕放在桌上,那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溫潤細膩,雕刻着一隻栩栩如生的鳳凰,正是陸家祖傳之物。蘇媚一眼就認了出來,十年前,陸風也曾拿着這塊玉佩,向她許下了一生一世的承諾。
「這是」蘇媚的聲音有些顫抖,她伸出手,想要觸碰那塊玉佩,卻又像是觸電般縮了回來。
「這是陸風的遺物。」陸雲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他一直帶在身邊,直到」
陸雲沒有再說下去,但蘇媚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拿起玉佩,冰冷的觸感讓她心中一顫,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寒冷的雨夜,陸風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那麼清晰,那麼刺眼。
「你想讓我做什麼?」蘇媚的聲音沙啞,帶着一絲哽咽。
「我要你幫我查清楚,十年前,到底是誰在趙金龍耳邊吹風,讓他對陸風下了殺手!」陸雲的語氣冰冷,帶着毫不掩飾的殺意。
蘇媚握緊手中的玉佩,感受着那份冰冷和沉重,她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
「好,我答應你。」
宴會進行到一半,趙金龍摟着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走了進來,那女人穿着一身金色的旗袍,脖子上戴着拇指粗的金項鍊,手腕上也戴滿了金手鐲,走起路來叮叮噹噹,生怕別人不知道她有錢。
「各位,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
趙金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這位想必就是趙老闆新得的美人吧?果然是國色天香,傾國傾城啊!」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瘦削,戴着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他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臉上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王老闆說笑了,」趙金龍皮笑肉肉,「這位是」
「這位是王老闆您的夫人吧?」陸雲突然開口,目光銳利地盯着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我曾在王老闆府上見過一次,印象深刻。」
此言一出,全場譁然。
王老闆臉色一僵,但很快恢復了笑容,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皮笑肉不笑地說:「陸先生怕是認錯人了吧?我夫人一向深居簡出,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場合呢?」
他身邊的女人也立刻配合地嬌滴滴地說:「是啊,這位先生,您可別認錯人了,我可是正經人家的太太,從來沒來過這種地方。」
陸雲冷笑一聲,不緊不慢地從懷裏掏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照片上的人正是王老闆和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在百樂門跳舞的場景,照片的角度很刁鑽,正好拍到了女人手腕上的一顆痣,那是王老闆夫人獨有的標記。
「王老闆,您確定還要狡辯嗎?」陸雲的聲音不大,卻帶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老闆的臉色變得鐵青,他沒想到陸雲竟然會有這樣的證據,一時間啞口無言。
「你你」王老闆指着陸雲,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陸雲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王老闆,這年頭,出來混的,誰還沒點秘密呢?」
「你小子別太得意!」王老闆咬牙切齒地說,「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在這裏撒野!」
「我是什麼東西,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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