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不堪,憤恨的望着蘇幼虞,「是你……是你殺了太子,明明就是你殺了太子!」
沈念柔的情緒越來越激動,「蘇幼虞,就是你要陷害我們家,你毀了我的姻緣!你毀的我沈家家破人亡!你還不滿意!你這個賤人!毒婦!」
「你做了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你晚上睡得着嗎?!」她說着就從地上爬起來,張牙舞爪的朝着蘇幼虞撲了過去!
後面禁軍侍衛一下子攔住她,把她摁在地上,「放肆!璟瑤縣主面前不得無禮!」
蘇幼虞面無表情的垂眸,一句一頓,「毀了你的是你自己。」
「毀了你們沈家的是你們沈家本身。」
蘇幼虞挑眉,「不是我。」
她慢慢蹲下身,看着沈念柔狼狽的面容,「沈家姐姐莫不是忘了,我可是把你當親姐妹呢,可你花朝宴非要送我下了藥的酒。」
蘇幼虞笑了,笑容不帶任何溫度,「我可太難過太傷心了。」
沈念柔臉色一僵,「你……」
「還有沈家誣告我父親,致使我父親現在還在北疆北蚩風沙之地受苦,還有太子身亡……」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看到這樣的結果,」蘇幼虞望着她,「可惜這些事情不止你,還有你哥哥,你父親母親,是不是都得付出點代價?」
「你什麼意思?」沈念柔怎麼還能聽不出蘇幼虞言語中的報復,她盯着蘇幼虞,「我警告你,你不許動我哥哥和我父親母親!你不許動!蘇幼虞!你……」
沈念柔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一下子重重磕在蘇幼虞面前,「縣主,縣主我求求你,你放過我們沈家,我求求你了!」
她一下一下的在蘇幼虞面前磕頭。
蘇幼虞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沈念柔。
看着沈念柔的額頭磕的滿是血痕,跪在她面前求她。
「是我心術不正,太子的事都是我的錯,我哥哥不知道,我父親母親更是不知道,都是我做的,都是我乾的。我可以去死,我求求你,我父母年事已高,哥哥大好的前程啊!」
「我死了你能不能原諒我們沈家,縣主我求你……」
蘇幼虞眼底慢慢蒙上了一層陰影,垂落在身側的手緩緩攥緊。
她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來這麼猛烈的恨意,恍若親身經歷了夢中一切。
心口一陣一陣的絞痛。
恨不得把沈家所有人剝皮抽筋!
她越是看到沈念柔這個樣子,就越是想報仇,越是想弄死他們。
蘇幼虞避開沈念柔的視線,「沈姐姐抬舉我了,這些事情都是陛下娘娘做主,不必求我。」
「不,縣主!我知道錯了,縣主你放過我們……」
她回身,在瓢潑大雨之中離開。
閃電不斷在眼前閃過,在紅磚木門上映出蘇幼虞單薄的身影。
沈念柔被侍衛拖走,哭喊聲漸漸消散在雷鳴聲中。
接連響起的是一下比一下重的杖責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再也沒有聽到沈念柔的聲音。
秋恬見蘇幼虞停了下來,手裏還拎着那把打了水的油紙傘,「姑娘,外面風大,還是先回去吧。」
秋恬擔憂看着蘇幼虞,忽而從她眼角看到一滴清淚滾出。
活生生嚇了秋恬一跳,忙上前去擦蘇幼虞的眼淚,「姑娘……姑娘你怎麼哭了?是不是今天嚇着了?」
蘇幼虞看向秋恬,冷不防的問了句,「你被打的時候疼嗎?」
沈家院子裏,秋恬躺在木板上,被活活打斷了氣的樣子猶在眼前。
「啊?」秋恬很懵,她什麼時候被打過,「姑娘待我這樣好,我怎麼有機會挨打啊。」
蘇幼虞回神,忽而笑了,「是啊。」
「可母親撞棺一定很疼,雲祈斷臂一定很疼……父親、蘇婼……」還有蘇家處斬的所有男丁,充軍妓的女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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