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瞧見了賀妙妙。
賀妙妙很喜歡象牙白的衣衫。她今日穿的羽緞斗篷,也是特意漂成象牙白的。
她肌膚白,衣裳也白,頭髮烏黑濃密。
唯有耳朵上懸掛着的紅寶石耳墜子,熠熠生輝,點綴着素淨,是她身上唯一的艷色。
「她從小愛這麼一身,跟守孝似的。也是舅媽和外婆疼她,換做我姆媽,得罵死她。大過年的,拜年不像拜年,像奔喪。」景佳彤低聲抱怨。
顏心輕輕握了下她的手,忍住了笑。
她與景佳彤上前一步:「賀小姐。」
「阿妍說請了你,讓我一定來作陪,我還以為她誆我。」賀妙妙笑道,「顏小姐,後日我的宴會,您也賞臉如何?」
她這次說話,居然客氣了很多,不是初見時的傲慢。
顏心不知她這善意來自何處。
她不想惹麻煩,便道:「我後天恐怕有事,夫人那邊不好告假。」
「去嘛,人多熱鬧。」賀妙妙道,又對景佳彤說,「彤彤,你和顏小姐一起。」
又笑道,「我有個朋友,她從國外回來的。你可以問問她留洋情況,省得出去了碰壁。」
景佳彤有點猶豫。
她看向顏心。
顏心這才道:「那行,賀小姐,後日我們去叨擾了。」
賀妙妙笑起來:「那就恭候大駕光臨了。」
西府這次的宴會,很安靜,全程沒出什麼么蛾子。
賀夢闌沒來。
聽說景仲凜去世後,她就病倒了,過年期間她沒出來待客。西府一眾人情往來,都是景斐妍代勞。
景斐妍辦得像模像樣的,儼然能支撐門庭。
「怪不得督軍疼她。小小年紀如此練達,虎父無犬女。」
景斐妍的正月宴請,辦得很熱鬧隆重,賓客都給足了面子。又都是年輕人,歡聲笑語,還請了白俄人的樂隊跳舞。
顏心發現,陸總參謀家的雙胞胎、以及兩位少爺、少奶奶,也來了。
「她很厲害,能請動不少人。」顏心想。
也是,外面都知道督軍疼她。
景仲凜死了,西府是不是消沉下去,就要看景斐妍。
因景仲凜沒結婚,在傳統葬禮中,他不算是「大人」,也就沒什麼守孝。況且民主政府也不給守孝了。
景斐妍宴請,花足了心思,表明西府風頭尤盛。
其他門第的人,這個時候就需要掂量掂量。
不應邀的話,是不是想和西府劃清界限?如果西府沒有一蹶不振的話,景斐妍肯定要記恨。
最保險的,就是出席,順便看看西府的近況,再做往後的打算。
顏心的到來,也就叫人吃驚。
這次春宴,顏心發現了不少秘密。各種人際關係,她也有了個新的認識。
陸家雙胞胎、景佳彤一首在她身邊。
其中一個關於賀妙妙的,令顏心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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