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燦嘆息,「所以,臣說陛下信了不該信之人,卻又不信該信之人,魏國公父子禍國殃民,請問陛下,蕭王是否做過有損燕國有傷百姓的事?」
「他結黨營私,攛掇朝臣黨派之症,禍亂朝綱,企圖大權獨攬,這難道不是有損燕國的惡行嗎?」
凌燦說:「罪名很多也很大,但卻沒有一件具體的事。」
景昌帝雙手撐在案上,雙肩聳起,怒目圓瞪,像一隻怪異龐大的青蛙,「朕明白了,你是蕭王的人。」
凌燦搖頭,「陛下說錯了,臣不是蕭王的人,臣是燕國人,臣忠於燕國。」
「你和蕭王府串通,你們沆瀣一氣!」景昌帝急怒,「當日就是你讓朕先對付魏國公府,再收拾蕭王府,是你給朕出的主意,朕要殺了你。」
凌燦眸色深沉,「陛下,臣當日只以陛下分析形勢,魏國公派殺手進宮企圖謀殺貴妃,他已經完全沒把陛下您放在眼裏,而他又有許多官員的把柄,若貴妃不與他反目,沒有那些朝臣拉攏過來,那麼今日的國公府比起蕭王府會如何?」
凌燦語重心長,「陛下,野心都是一步步增大的,您那時候如果沒有處置國公府,國公府只會越發張狂,他已經在拉攏扶持大皇子,開始朝一些是支持大皇子的官員入手,他要繼續掌控陛下,與貴妃反目,他就送與貴妃相似的魏答應進宮,他要繼續用魏家女來左右您的決定,這些都是您能看到的。」
凌燦說的都是事實,景昌帝心裏也很清楚當時的魏國公府已經無法無天,他們敢派忍者入宮,想殺了他的兒子,就是已經完全不把皇權放在眼裏。
但是,他憤怒的是凌燦,他竟然是蕭王府的人。
他憤怒的是,魏國公府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裏,而蕭王卻是悄無聲息地安排一切。
他厲喝道:「巧舌如簧,卻依舊難逃死罪,來人,把這亂臣賊子拖出去,明日午時處斬!」
羅滿帶着親衛進來,擒住了凌燦雙臂。
凌燦依舊是無懼,道:「陛下,臣方才所言,您考慮考慮,告病頤養,跪請太上皇臨朝理政。」
「拖下去!」景昌帝站起來一拍桌子,怒吼。
羅滿令親衛把他扭送下去,送入天牢。
凌燦剛被扭走,翁寶便急忙進來,跪在地上道:「陛下,太上皇傳您去乾坤殿!」
景昌帝緊緊地攥住了椅子扶手,顫抖着慢慢地坐下,只覺心臟似都停了跳動,眼前一切似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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