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先生感覺到挫敗,願意說的什麼都不知道,知道的什麼都不說,還對蕭王府的人頤指氣使。
正如陳氏所言,他能走能行,偏要人伺候。
而任何詢問的技巧對溫福林來說都是沒用的,他以前是大理寺少卿,一旦感覺到要試探當年的事,他立刻把嘴巴閉上,裝睡。
總之,吃吃喝喝他配合,想要問話一句不說。
溫家這三人的行徑,形成了一個閉環,一個半點情況都得不到的閉環。
晚上殿下回來,兩位先生把情況稟報了。
少淵把外裳遞給周元,洗了個臉,一整個夏天和秋陽把他的皮膚曬黑了,擦去臉上的水,問道:「王妃還沒回來?」
「去了侯雲巷,怕是沒這麼早回。」郭先生說。
「那到書房去說。」少淵走了兩步,回頭看着周元,「辛夷給本王留的點心,拿到書房去。」
周元連忙說:「那點心都給溫大夫人吃了,是王妃吩咐的。」
少淵也不惱,道:「那正好了,叫辛夷再重新給本王做,點心放太久不好吃。」
昨晚辛夷便屁顛屁顛地來跟他說今日要做點心的,他是隨口說叫辛夷留,但他其實一般不吃放置太久的東西,除非特別好吃。
周元知道了,急忙差人去侯雲巷把辛夷和王妃請回來,殿下要吃點心,新鮮的。
書房門一關,少淵便道:「溫家那幾口人先留在府中,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郭先生道:「殿下,溫福林的嘴巴緊,怕是不容易撬開。」
「不用撬開,好吃好喝供着一段日子,若再什麼都不吐,便說送他們回去,人的腸胃甚是奇怪,一時吃慣了好東西,就不再能吃糠咽菜了。」
郭先生噢了一聲,「還是殿下想得周到。」
敏先生笑盈盈道:「哪裏是想得周到?是吃得獨到。」
少淵橫了他一眼,「溫家這些年什麼都沒有,溫福林還要擺架子,可見他既惜命也極貪圖享受,當命和富貴面臨選擇的時候,他會選前者,否則當年為何逃啊?當最好的自然是又能活着,又能享受了。」
所以,不需要蕭王府去問供,他自己會做出選擇的。
「今日王妃與陳氏談過,告知了陳氏溫素山與戰無情成親的事,聽得出陳氏想讓溫素山照顧他們,如果把他們攆走,他們可能會去找溫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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