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也不為她做主,這畢竟是嫡出的姑娘啊,怎麼就不心疼?總不可能這麼多年也沒來往過吧?"
但凡有來往,就定能知道溫素山過的是什麼日子,她臉上也是有傷的,一張臉幾乎都毀掉了。
溫素山是靠着侍女那句話撐着活下去的,可見溫家沒有人給過她一點希望。
再涼薄也不可能這樣吧?
莫非是溫家自顧不暇,照應不到她了?
正想着,少淵已經起身命人傳話給敏先生,讓他明日親自去一趟吏部找鄧大人,查溫家的事。
吩咐完,他笑盈盈地轉頭看着錦書,"這真是一個突破口啊,物證有了,就差人證,這一次人證可能也有……"
他說了這句話才想起溫素山和戰無情的悲慘命運,笑容突兀地收,「當然,我對於他們兩人的遭遇,寄予很深的同情。」
「希望他們都能苦盡甘來吧。」錦書說。
少淵走回來坐在她的身邊,想了想,「他們雖是青梅竹馬長大,也曾有過婚約,但是他們在分別之後的這些年裏,經歷了很多很多事,佔據了他們人生近半的歲月,所以眼下他們所看重的,不一定是年少的那份情誼。」
錦書明白他的意思,歷盡坎坷的中年人,想起少時喜歡過的人,心裏或許會有一份暖意湧上,可事實上他們各自歷劫,對方早就是陌生人了。
魏國公府最近真是慘事連連,繼四副棺材之後,老夫人逞強進宮得了風症,宮裏頭的人送回來,太醫隨行施救,也只能拖延些日子。
這幾日魏國公在府中侍疾,一直等着魏清暉的消息,得知魏清暉闖過蕭王府,也進去蕭王府做客,不知道他到底在弄什麼把戲。
他很焦慮,焦慮得頭髮一把把地掉,魏國公府已經不團結了,老夫人病重,也沒幾個人過來守着。
派人到文昌廟裏頭墊了好幾次的書信,魏清暉也沒來,這個人行蹤不定,要找他只能到文昌廟留書。
一切都失去了掌控。
但他如何不能拿捏魏清暉?他這輩子最在乎的人就是安姨娘,安姨娘最在乎的就是父親。
他自詡孝順生母,為何卻不同意?
想起他被逐出家門也沒有改名換姓,是不是有可能想要回到魏家?
魏國公惱怒得很,也仿佛被羞辱了一頓,簡直是欺人太甚,如果要談條件當晚可以直接說。
這天的早朝,他依舊是沒有上,以侍母疾為名告假。
早朝之後,他的心腹官員會過來國公府找他的。
而隨着魏貴妃的軟硬兼施,來的心腹大臣越來越少了。
除了貴妃之外,蕭王也始終是棘手的敵人,如果能直接除掉,他真的不想再費心思了。
要刺殺蕭王,魏清暉是最合適的人選了,是真的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了,因為只有他能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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