蔑地笑。
「這不是如意夫人麼?怎麼淪為乞丐了啊?說好了要過的錦繡人生呢?這是造了多少業,才過得如此悽慘,連死都死不去,真可憐啊。」
那屈辱像山一般傾倒,壓在了如意的身上,那些譏笑聲比天下間任何的髒話都要難聽。
她喘了一口氣,想狠狠地回擊,但沒有任何的詞,她也說不出話來。
好在,譏笑聲沒有持續太久,馬車便離開了。
是錦書催促她離開的,皇后還不大高興,「我還有好些話沒說呢,走那麼快幹什麼啊?難得出來一趟,不叫我舒服舒服啊?」
「哦?你葫蘆裏頭賣的什麼藥啊?」皇后來了興趣,「邀約了什麼朋友?」
紫衣還不解,「為什麼要叫鄧夫人來呢?而且是去伯侯府的施粥棚,那豈不是告訴所有人,鄧尚書和伯侯府之間是有來往的?」
錦書笑着道:「從他們一同舉薦易瓊山為相的時候,便所有人都知道了,現在不需要隱瞞,大事已成了。」
「所以,如今是可以名正言順地來往了嗎?這麼快啊。」她壓低聲音,「原先不是說要忌諱着魏國公府那邊嗎?畢竟,鄧大人原先和魏國公府也有來往的。」
「原先不讓他們知道,是因為有事情謀算着,如今鐵礦的事已經查明,丞相與咱們是一條心的,對陛下那邊該說的也都說了,立場分明了,是互相秀實力的時候了,不再需要藏着掖着,相反,還要故意讓他們知道,咱們有文有武又相,還有鄧大人掌着天下官員,歡迎來擾。」
這麼一解釋,紫衣就明白了,高興地道:「知道,就是比武之前,先把自家殺傷力最厲害的武器拿出來,震懾對方。」
她實在是太欣慰了。
到了粥棚那邊,三人下了馬車,皇后去抱了一捆草料,先犒勞犒勞馬兒。
等了片刻,鄧夫人便到了。
鄧夫人不知道車夫就是皇后娘娘,只跟錦書和紫衣互相見過,待看到旁邊的車夫站得距離王妃很近,便多瞧了兩眼。
錦書附耳,「這賊漢子是皇后。」
鄧夫人嚇得眼珠子都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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