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司馬昭之心,要露給誰看啊?」
魏貴妃淚水奪眶而出,嘴唇顫抖,「陛下凶臣妾做什麼?這也不是臣妾的主意,是宗人府覺得需要早做準備,總不好到時便倉促趕製。」
「怎麼?」景昌帝臉色陰沉,眸色陰鷙,「倉促?你是覺得皇后一死,朕便馬上要冊立新後了嗎?你是要朕被天下人指着脊梁骨罵薄情寡幸嗎?你是要滿朝文武,都說朕寵妾滅妻嗎?」
魏貴妃大受打擊,鼻翼翕動忍住了嗚咽,不敢置信地問道:「寵妾滅妻?在陛下心裏,臣妾只是妾麼?登基之後,你與臣妾點了龍鳳花燭,與臣妾共髻束髮,說往後與臣妾便是夫妻了,如今你卻說臣妾是妾?」
說完,便掩面哭了起來。
叫他心醉神迷。
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女人,她的性子也是自己縱出來的。
輕嘆一句,道:「好了,不要再哭了,是朕錯了,朕給你道歉。」
魏貴妃伏在他的懷中,哭泣漸止,撒起嬌來,「陛下還覺得臣妾是妾麼?」
「自然不是。」
「那鳳袍?」
景昌帝眼前浮現出一人,是身穿嫁衣的他的皇后,那年十七,眸子清澈明亮,望着他的時候,熠熠發光。
他心頭像是被什麼東西狠狠地刺了一下,浮起了尖銳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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