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帶。
她坐在雲秦風的面前,把剪刀遞給他,「拿着。」
雲秦風呆呆地接過剪刀,「要做什麼?」
「絞下你的一縷頭髮。」
雲秦風哦了一聲,反正頭髮已松,一手順下來一大撮,鋒利的剪刀發出咔擦的一聲……
「呆子,誰讓你剪這麼多?」吳文瀾瞧着那一大縷烏髮,氣得夠嗆。
「那……」雲秦風見她生氣,一時無措,「我再絞一把少的。」
吳文瀾急忙去搶了剪刀,嗔了他一眼,「再絞就沒了。」
他怔怔,她這般嗔怒好看得要緊,「還有許多頭髮的。」
吳文瀾把頭冠拿開,靈活白皙的手指在髮髻上轉動了幾下,順下了一小縷,用剪刀絞下一點來。
「你也剪啊?」雲秦風怔然,「我這還不夠麼?你要頭髮來作甚啊?」
吳文瀾不搭理他,拿了他的頭髮過來,分開兩份,再拿了紅綢子與自己的頭髮綁在一起。
她動作極為靈巧,烏黑順滑的頭髮上片刻便繫上了蝴蝶結,再取出兩隻繡着鴛鴦的小荷包,把結髮裝進去。
遞了其中一隻給他,烏黑的眸珠望着他,堅毅勇敢,「從今往後,你我便是結髮夫妻,以後人生里我們同喜同悲,不離不棄。」
一股莫大的喜悅和激動貫進雲秦風的心頭,那被放逐在冰天雪地許久的心,仿佛被一把火焰燒着,又暖又灼。
他接了荷包捂在胸口上,指尖有些顫抖,「你的意思是,你願意和我成為真正的夫妻?」
「天地都拜了,你還問我願意不願意?不願意我為何要嫁過來?」吳文瀾又嗔了他一眼,「這話問得真是沒道理的。」
自從婚事定下,雲秦風做夢都沒想過她會是這樣的態度。
其他壞的可能性,有許多許多,例如她生氣,她出言謾罵,她在新房裏鬧起來。
所以他才會一開口就說出那句話來,他們河水不犯井水。
吳文瀾見他失神,蹙眉問道:「你不願意嗎?」
「願意!」他脫口而出,激動之情洋溢於表,「我只是沒想到你會願意,我這輩子沒遇到過這樣的好事。」
吳文瀾笑了起來,「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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