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裏頭下一盤棋。
平沙侯府的人也來了,但是他們一來,賓客就都託辭走了。
他們一家真的很趕客啊。
滿姑姑倒是鬆了一口氣,招呼他們是沒這麼累的。
老侯爺身子好很多了,說是要親自過來跟姑娘道謝。
但其實他都道謝過很多次了。
老人家就是純粹又客氣,一點恩情,恨不得傾緊盡所有來報。
滿姑姑招待他們在府中用膳,他們死活不願意,說本就是來拜個年的,怎麼還能麻煩國公府呢?
不過,既不吃飯,他們也不願意走。
就這麼坐了一個半個時辰之後,扭扭捏捏地,便聽得危三爺問了一句,「不知道,咱國公府還缺護衛不呢?」
滿姑姑笑着道:「怎麼?有舉薦的?」
危三爺舉起手,憨笑着,「能毛遂不?」
危三爺是平沙侯的第三子,長子和次子都在軍中。
危三爺和危四爺本也謀過差事的,但性子暴躁最終也沒能幹長久了。
所以,他們如今是失業在家,偶爾走走鏢,但也不是長久的活兒。
滿姑姑也沒請示錦書,只叫了紅狼進來,問說他們隊如今還缺人不。
這底下人的事,她儘量不勞煩姑娘,免得叫人以為啥事都可以找姑娘出面,那麻煩可就多了。
紅狼笑着說:「缺自然是缺的,但在黑狼隊裏頭混差事,辛苦受氣還要受管束,就怕三爺吃不得這樣的委屈。」
「吃得了,吃得了。」危三爺連忙保證,「絕不發脾氣的,在國公府當差,叫我做什麼便做什麼,我服姑娘,心悅誠服。」
紅狼道:「行,先試一個月,行的話留下來,不行的話,結錢走人。」
錦書就當聽不到這個事情,含笑與平沙侯夫人說話。
平沙侯夫人卻是一直聽着的,聽到自己的兒子被收下了,笑着笑着,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她沒想着這麼順利的。
而且,不是進府中當護衛,是進了蕭王府的四大衛隊。
欠着賬,幾乎都窮得揭不開鍋了,侯府,如今徹頭徹尾成了笑話。
錦書笑笑,「但該罵的,也還是要罵,儘量別動手,除非忍無可忍。」
平沙侯夫人點頭,拭去了淚水,「記住了,姑娘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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