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了幾口便放在一旁,倒是這飯菜的香味讓雲少淵微微側頭,裝作剛醒來的模樣,「吃飯了?」
「是的,藍寂送飯來了。」落錦書走過去,見他的臉一直對着飯菜的方向,一副想吃的樣子,不禁笑道:「餓了?」
他抿了抿唇,頓了一會兒才用比較輕的聲音問道:「特別想吃點重口的,你能給本王吃一口你的飯嗎?就一口。」
落錦書知道用的一些藥是會導致口腔寡淡無味,想吃點重口的,但她特別殘忍的拒絕了,「你胃出血,禁食禁水,所以暫時不能吃,一口也不行。」
雲少淵無奈地轉了頭去,「那你把食盒拿出去,本王聞着味道呢。」
聲音不免就有些哀怨了。
落錦書把食盒蓋起,提到角落去擱着,過去給他掃描了體溫,三十八度,還燒着的。
換了輸液瓶之後,落錦書也為自己掛了藥,問道:「您能往裏頭挪一下嗎?我也躺一會兒。」
「你……躺上來?」雲少淵吃驚得很,俊美的面容對着她。
落錦書道:「我困了,而且我也有點不舒服,需要躺一會兒,你不介意吧?」
因為照顧失明的他,房間裏沒什麼大件的家具,羅漢床都沒放置,就擺放了一張桌子和一張椅子,總不能睡在桌子上,那又硬又冷,多不舒服。
雲少淵想起方才摸她的臉頰,覺得有些燙手,又想起她不眠不休地救人,怕是病了,便往裏頭挪出位置來,道:「你都不介意,本王介意什麼?」
落錦書躺了上去,鑽入被窩裏頭,雖與他沒有碰到,卻感覺暖意包裹着她,舒服得她都幾乎要一秒入睡,喃喃了一句,「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反正你我馬上就要成親了,雖然是假夫妻,但是如果合適的話,處處也就成真夫妻了。」
她是開個玩笑,畢竟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就不能太正經了,需要玩笑話來調劑一下。
落錦書閉上眼睛,困意來襲,腦子被攪得昏昏沉沉,又喃喃地應了一句,「無所謂,真假都好,我會記得你相護之恩。」
這句話落入雲少淵的耳中,他俊顏滿是疑惑不解,聽得她呼吸均勻,他伸手想幫她壓一下被子,她卻兇巴巴地說了一句,「我說了,扎針的手不能動。」
她的左手伸過來,壓住他掛着吊瓶的右手臂,動作霸道,語氣也霸道地下令,「睡吧!」
雲少淵閉上眼睛,但所有的感知都在被她壓住的手臂上,透過袖子的肌膚溫熱傳了過來,讓他整個人仿佛瞬間被火燒了一般,燥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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