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便開始破罐子破摔了,又摁着謝蘊親了兩口才罷休:「又沒有旁人。」
玉春站在角落裏,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閉緊了嘴裝啞巴。
可兩人並沒能廝磨多久,今日午時的斬首有多重要,他們都清楚,殷稷這次來尋她,想必也是心裏沒底。
「邊境軍異動,朕已經命京北營連同居庸關防範,但最重要的戰場,還是在城裏。」
謝蘊一愣,被刑場吸引着的注意力瞬間轉移了,邊境軍異動,怎麼會如此?
「消息確鑿嗎?」
「是鍾青送來的消息,應當無誤。」
謝蘊沉默下去,臉色十分難看。
殷稷只當她是怕事態不可控,連忙溫聲安撫:「不用太擔心,才三千人,雖說現在沒有找到人,不好調集附近駐軍平亂,可只靠居庸關和京北營也足夠拿下了。」
謝蘊收斂了情緒,不想這種時候還要他費心安慰,她用力點了下頭:「我自然信你……是不是還有人在御書房等你?去吧。」
當下的情況也的確容不得殷稷再拖延,趕在蕭敕動手之前,他得先把玄武門的禁軍給收拾了。
「若是一切順利,午膳我就回來用。」
謝蘊道了聲好,靜靜等着他出了門,等關門聲響起來的時候,她的臉才垮了下去,邊境軍南下她並不意外,當日在龍船上她聽說先皇遺詔的存在時,就猜到了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她寫下了那封血書,托謝淮安送去了千門關。
她本意是想攔住靖安侯這一步棋的,可邊境軍還是來了。
是根本沒有攔住,還是說她的父母兄姐衡量之後,選擇了袖手旁觀?
謝蘊一時判斷不出來,許久之後才不得不承認,應該是後一種。
若是他們阻攔過,千門關就不會太平,相隔不過幾十里,鍾青不可能發現不了,可他的軍報里卻隻字未提。
她靠在床頭,心裏湧上來濃重的失望,可她偏偏又是那個沒有資格失望的人,謝家已經被驅逐出了朝堂,如今唯有千門關一處保命的底牌,不想用在她和殷稷身上,無可厚非。
真要說起來,反倒是她自私了。
只是現在的殷稷該怎麼辦?居庸關真的能攔住那群精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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