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口解釋了一句:「奴婢只是教他們一些規矩。」
「規矩?」
殷稷又笑了一聲,聲音卻陡然冷了下去:「你這樣毀婚另嫁的人,也知道規矩?」
謝蘊身體陡然一僵,她和殷稷曾經是有過婚約的,那時候他還沒有被皇家認回來,還是蕭家的養子。
只是當年發生了一些事,讓她不得不毀了婚約,轉而應了齊王的提親,但誰都沒想到齊王奪嫡功敗,謝家也被牽連,舉家流放滇南。
原本她也該去那艱苦之地的,卻在半路上被殷稷招進了宮,成了這乾元宮的掌事女官。
她低下頭,無意識攥緊了手:「我當初悔婚是因為……」
「你跟誰我呢?」
殷稷打斷了她的話,狹長的丹鳳眼裏都是冷光,每每謝蘊要解釋當年的事,他的情緒就會變得十分惡劣。
「你是忘了自己如今的身份嗎?」
謝蘊苦笑,悔婚的事殷稷不肯聽她解釋,固執地認為她當年另嫁是看不上他的出身,如今對身份就格外計較。
她心裏一嘆,雙膝觸地,姿態恭謹:「奴婢不敢。」
殷稷哂了一聲:「不敢最好……既然謝蘊姑姑如此懂規矩,那朕問你,主子面前失言,該如何處置?」
他語氣輕淡,仿佛只是隨口一問,可謝蘊知道他並不是會和旁人說廢話的人,尤其是自己。
他這句話說出來,就是要為難她的。
她又看了一眼兩個腫着臉的宮女,指甲一點點摳進掌心:「皇上是在為她們鳴不平嗎?」
殷稷扯了下嘴角,臉龐被跳動的燭火映得忽明忽暗,莫名透着冷酷:「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可若不是,又何必要當着兩個宮女的面發難。
謝蘊輕閉了下眼睛,片刻後忽地抬手,清脆的兩聲巴掌聲迴蕩在安靜的乾元殿裏,聽得殷稷猛地攥緊了手。
「皇上,可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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