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子道:「舊時在唐宮,只會品鑑,自己卻不會。如何能指導?再者,教坊那種地方,縱然罪婦如今是待罪之身,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子,恕罪婦不能從命。」聽說舊時花蕊夫人在宮裏就是一句「四十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的傲氣俘獲了趙匡胤,想必不奴顏媚骨,或許才是這些皇帝的興趣。
「那種地方?清白人家?呵呵,」趙光義陰陰笑了幾聲,「你也知道教坊是那種地方?!你也知道清白人家的不能去那種地方!」趙光義突然爆發,騰地站起身指着周嘉敏喝道,「那你回去問問李煜,再問問李璟,他們為何要把桃娘放到那種地方!為何不顧桃娘的清白?而你又為何那麼毒辣,人死了還不肯放過她,讓她的屍首不能安寧,還要繼續受你的侮辱!」
周嘉敏癱在了地上,早聽說這個皇帝喜怒無常,怎麼在這裏等着她?
趙光義冷笑一聲,向周嘉敏一步步走了過去,周嘉敏緊張地把自己的衣襟緊緊攥了起來,趙光義哼了一聲:「我對你沒興趣。」說完走了出去。
周嘉敏剛鬆了口氣,門接着打開,進來幾個侍從,把周嘉敏拖到了後室,撕扯下了她的衣服。周嘉敏聲聲哀號,卻無人理睬。
不多時,進來一個又瘦又黑的畫師,對着她邊看邊畫着,周嘉敏往後縮着,想找個東西蓋在自己身上,卻沒有一寸布能遮身。身邊的侍從擺弄着周嘉敏做着一些羞辱的姿勢,畫師悉數畫下。周嘉敏的眼淚流了出來,目光呆滯:「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沒人回答。李煜的起居注既然寫了小桃,趙光義又怎麼不會畫周嘉敏的圖作為回報?
不多時,畫師畫好出去了。有宮人進來給周嘉敏送來衣服,送她回了李煜那裏。李煜看到周嘉敏頭髮散亂,眼睛紅腫,不由問道:「出了什麼事?」
周嘉敏步子一頓,看着李煜先是定定站了片刻,忽然猛地又哭又罵:「什麼事?我只恨我沒能像我姐姐一樣早早去了,也不必跟着你這個窩囊廢受這種侮辱。堂堂七尺男兒,你既保不了國家,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除了風花雪月詩詞歌賦一無所長,我當年真是瞎了眼----」說完捂着臉哭着跑了進去。
李煜的心一緊,站在了原地,久久緩不過氣。當初,她不是這麼說的,她說自己的「手提金縷鞋,一向偎人顫」是那麼美妙。
李煜四處托人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過了許久,曾經是南唐舊臣的徐鍇來看李煜,李煜才從徐鍇的嘴裏得知,市井不少人都盛傳小周后被趙光義宣進宮侮辱了,還有各種畫本春宮,栩栩如生。
李煜怔住了,過了許久才搖搖頭道:「他不會。」趙光義只是想侮辱他罷了,把曾經小桃遭受的,通通還給他。
這下徐鍇怔住了,他還以為是真的。當今皇上和舊唐的皇后,坊間不知道流傳的有多香艷。頓了頓才說道:「國主如今可還好?」
李煜淡淡笑道:「一切尚可。」
曾經的君臣間一時尷尬,徐鍇又問道:「可有什麼新作?」
李煜站起身,把新填的一首《虞美人》遞給了徐鍇「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徐鍇不由贊道:「登峰之作,無人可及啊。」
徐鍇從李煜那裏出來,進宮向趙光義復命,今天去探望李煜也是奉命而去。趙光義想看看,他的皇后被侮辱,李煜可還安好?雖然他自己的名聲也被帶累,可名聲這些虛無的東西,對他又有何用?!
徐鍇將李煜的言語複述了一遍,趙光義聽到李煜的詞「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時,整個人瞬間狂怒,把桌上的茶盞掃得遍地都是。李煜在諷刺他,是啊,就算侮辱了周嘉敏,可她還在李煜的身邊。自己呢?小桃已經被江水葬送了生命,自己的心,都隨着一江水再無生還的可能。一江春水向東流!
三天後,七夕,李煜的生日。趙光義賜了李煜和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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