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寧命不好,怨不得阿騅哥哥,阿騅哥哥怎能為了她把自己傷成這樣,乾娘若是知道……」
蕭茗悠話沒說完,就被江雲騅掐住脖子。
他的指尖被磨得見了骨,手上全是濕黏的血肉,貼在肌膚上如同腐爛殘破的屍體。
他像是感覺不到痛,五指收緊,便掐得蕭茗悠喘不過氣來。
「你最好祈禱她還活着,不然我就一刀一刀剮了你給她陪葬!」
江雲騅的聲音啞得厲害,佈滿血絲的眸底滿滿的都是殺意,嗜血狠辣,毫無感情。
他是真的想生吃了她。
死亡的氣息讓蕭茗悠沒了嫉妒,只剩害怕,她拼命的掙扎,想要掰開江雲騅的手,瀕死前一刻,江雲騅失力的暈了過去。
蕭茗悠嗆得劇烈咳嗽,喉嚨痛得像是吞了刀片。
回過神來後,她尖聲命令:「江雲騅要謀害皇室血親,給我殺了他!」
江雲騅剛剛散發出來的狠意真的嚇到她了,他絕不可能喜歡她,以後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她得先下手為強。
蕭茗悠的嗓子也啞了,面色慘白。
衛映辰當然不會讓人動江雲騅一根汗毛,他把蕭茗悠抱進懷裏,溫聲安撫:「好了,沒事了,沒人會傷害你,有什麼事等回家再說。」
就算江雲騅剛剛真的把蕭茗悠掐死,也得等回去後才能定他的罪。
——
江雲騅昏迷了沒多久就醒了。
他傷得重,又發了瘋的要去找人,被單獨安置在主持的禪房休息,主持帶着寺中武僧還在外面救人清理泥石。
他發着高熱,腦子亦是混沌,但一想到花容的禪院還被泥石掩埋着,就如同烈火焚心,等衛家的人一走,他便強撐着下了床。
他不能躺在這兒,就算死,他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江雲騅跌跌撞撞的朝外走去,手剛碰到門,卻聽到一聲幾不可察的低喚:「三哥。」
江雲騅渾身一僵,不確定那是現實還是錯覺。
「三哥,是我。」
花容又喚了一聲,江雲騅猛然轉身,第一時間卻沒看到人,找了好一會兒,他才發現角落柜子被撐開一條縫,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失而復得的喜悅砸得他腦袋一片空白,他什麼都顧不得,衝過去打開柜子,把花容擁入懷中。
他抱得太緊,花容的骨頭都被勒疼。
「三哥,你勒疼我了,能不能放開一點?」
「不能!」江雲騅用力吸着花容的氣息,啞聲說,「這一世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再放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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