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有些呆滯。
因為自打師兄的這隻狐狸長大以來,就一直是精力無限的樣子,無論是爬山還是涉水,怎麼跑怎麼跳,它一直身姿輕盈,就像是風一樣,以至於她一直以為扶搖是不會累的。
這還是第一次見它累成這樣。
山間眾多道人立馬停下,互相對視,都已知曉了結果,卻還是心存幾分僥倖。
「怎麼樣了?」
「師弟可有讓你帶信?」
「信在哪?」
狐狸聽着他們詢問,稍緩了緩,便抬起頭來,對他們開口說道:
「瘟!疫!」
「瘟疫?在哪裏?」
「翠!微!」
「翠微縣?可緊急?」
「緊急?」狐狸定在原地,只感覺自己跑了一晚上,此時不僅喘不過氣,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認真思考了下,這才又開口,「趕快趕來!」
「有多少人發病?」
「吐蟲子!」
「症狀是吐蟲子?有死人嗎?」
「事關重大!」
「可有抓到疫鬼?」
「住在客棧!」
眾多道人再次對視。
「那還有幾百里路,我們這麼多人,怎麼也不可能全部一下子趕過去,只得五師弟先去。」二師兄率先開口。
「五師弟連吃幾顆神行丹恐怕遭不住,還是騎馬吧。」三師兄解下了拉車的馬,為它綁上馬鞍,「剩二百里的時候,餵馬兒吃一顆神行丹,到城裏之後餵它吃點好的。」
「好!」
沒有多久,五師兄便挎着包裹,騎着馬快步穿進前方濃霧之中。
眾人只好讓驢拉車,再度加快腳步。
狐狸已經躺在了板車上,睜着眼睛一動不動,仿佛生無可戀,一隻彩狸站在它的旁邊,努力為它舔毛。
「扶搖,吃點東西。」
小師妹將一個菜糰子遞到它面前。
狐狸便又爬起來,開始吃飯。
「你什麼時候出發的?」
「晚上!」
「晚上多晚?」
「月亮!」
「一夜間跑了幾百里路?難怪這麼累!吃完就在車上多休息會兒!」
「會兒!」
狐狸隨口回答,繼續低頭猛吃。
兩個菜糰子都沒有嘗出什麼味道,很快便進了肚,吃飽後的它毫不猶豫,一下便從板車上跳了下來,又轉頭看一眼道人們,像是與他們道別。
「你」
眾人剛想說點什麼,它就已經走了。
不見腳上用了什麼力,立馬便往前跳出幾丈遠,真如精靈也似,幾下就消失在了霧氣深處。
黃昏時候,翠微仿佛已成煉獄。
城中此時皆是染病的人。
頭暈,乏力,嘔吐,隨即便是腹內絞痛不已,可能昨天還是個身強力壯的勞動力,一夜一日就能躺在床上,幾乎難以行走。
滿城都是哀怨悲喪之氣。
這是城中的神靈可以用肉眼看得見的。
「怎麼辦?」
官邸之中,城隍焦急如焚。
畢竟做了一百多年的神靈,見識還是有的。
這等瘟疫,不僅此前從未聽過,就光從它如此兇猛卻又短時間內傳揚得如此之廣來看,便也知曉絕非自然傳播,其中定有人為因素。
若是人事,自該由人來管,他這城隍能託夢送計、從旁協助便是功德,什麼也不做也不算過,可若真有疫鬼,他這城隍便難辭其咎。
甚至原先沒有那道人之事也就罷了,失職也還在限度之內,畢竟就算京城的城隍也不能保證城中一個妖鬼也沒有,甚至大家都知道,京城藏匿的妖鬼就如京城的繁華一樣,當屬天下第一。
城隍只能說避免城中妖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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