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熱意在身體裏肆意流竄,祁醒一雙手遊走在葉行洲的胸前,毫不掩飾自己急切地渴求。
葉行洲的手掌掐住他一側膝窩,捏着他的腿壓到了自己肩膀上。
潮濕而黏膩的熱汗淋漓而下,交融的呼吸被發酵得愈發滾燙,祁醒雙手攀着葉行洲全是汗的後背,受不住地討饒:「我疼,你輕點,混蛋。」
他總是這樣,明明爽得不行,卻會因為夾雜其間的些微疼痛而忍不住抱怨,如同在跟葉行洲撒嬌。
也或許就是無意識地撒嬌,但往往這種時候,只會換來葉行洲的變本加厲。
葉行洲雙手撐在他腦袋兩側,蹙着眉垂頭看他,祁醒被汗水模糊的視線里捕捉到他的目光,手指在他背上抓了一把。
「祁醒,」葉行洲啞聲叫他的名字,「我是在欺負你嗎?」
祁醒的手自他背上滑至腰後,再一路下滑至他繃緊的大腿上,感受到那一處的肌肉力量,手心一片滾燙,這個禽獸全身哪裏都硬,讓他難受讓他爽,讓他總是百般滋味被吊着欲罷不能。
「你不是在欺負我嗎?」祁醒艱難吐出聲音。
葉行洲低頭,吻去他額頭的汗:「我是在愛你。」
祁醒瞬間便再說不出任何一個字,在葉行洲重新俯身下來時,回抱住了他。
葉行洲的親吻跟着壓下,含情繾綣,珍而重之。
夜色更深時,祁醒在樓上房間外的露台上曬月亮,酒不能喝了,便咬了根煙在嘴裏,有一搭沒一搭地抽。
樓下院子裏種了一株矮樹,樹梢延伸到露台前方,不知幾時爬上來了一隻野貓,正和他大眼瞪小眼。
野貓是只黑貓,淺綠色的眼睛跟玻璃珠子一樣,很漂亮。
祁醒來了興致,咬着煙聲音含糊地喊它:「小東西,你從哪裏來的?過來。」
野貓「喵喵」叫了兩聲,倏地鑽沒了影。
「餵——」
怎麼就跑了?
他回頭,看到剛洗完澡出來的葉行洲,皺眉:「肯定是你,把貓嚇跑了。」
葉行洲拿過他的煙,抽了兩口:「為什麼是我?」
祁醒:「當然是你,黑面煞神,貓看了你就得跑了。」
葉行洲這會兒已經徹底酒醒了,隨手彈了彈煙灰:「何以見得?」
祁醒:「難道不是?」
葉行洲:「你不就沒跑?」
祁醒:「我又不是貓!」
葉行洲嗤笑了聲,轉開眼繼續抽煙,心情頗好地欣賞夜景。
祁醒湊近過去:「你給我說清楚,你什麼意思啊?」
葉行洲的視線落回他,祁醒瞪着眼睛張牙舞爪的模樣,確實像極了貓,格外好逗。
他終於慢慢悠悠地開口:「以前養過一隻貓。」
這是第一回,葉行洲跟人提起從前在孤兒院養過的那隻野貓,不咸不淡地說着往事,沒有過多的情緒外露。
祁醒聽罷眉頭緊蹙:「什麼人啊,孤兒院的小孩,竟然也這麼壞,一隻貓而已,都不肯放過。」
葉行洲沒再做聲,祁醒不知道,弱勢之人一旦心理失衡,便會以欺負更弱小的生物為樂,這就是人性本惡處。
他也是個惡人,是祁醒在他脖子上套了一條韁鎖,才讓他站在了祁醒為他劃定的底線之前。
祁醒嘀咕了幾句,忽然想到什麼,垮了臉:「原來我是你那隻貓的替身啊?」
葉行洲的嘴裏仍咬着煙,煙頭上的火光明滅,映進他煙霧背後的那雙眼睛裏,然後他笑了,唇角上揚起:「你覺得你是?」
祁醒:「……」
祁醒很鬱悶,他怎麼就淪落到跟一隻貓爭風吃醋的地步了。
不想再理這個混蛋,他回去房中,趴到床上,臉貼着枕頭側過頭髮呆。
葉行洲抽完那根煙才回來,在床沿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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