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一把就抓住了花朝的手腕,手上力度不輕,帶着霸道的禁錮意味,嘴裏卻溫柔無比道:「仔細腳下石子,深秋水涼,別掉進去。」
花朝也不知道是被謝伏微涼的指尖,還是身後籠上的水汽一激,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怎麼在這裏?」花朝問。
謝伏沒馬上回答,花朝這才看清,他另一隻手裏面,提着一隻尚且鮮活蹬腿的白兔子。
白兔泛紅的眼睛在暗色的光線下只顯得漆黑,正如此刻雙眸深不見底的謝伏。
「我來給弟子們找點東西填肚子。」謝伏看着花朝,一字一句,一語雙關道,「你呢,你為什麼在這裏?」
為什麼要跟來?
為了和師無射難捨難分嗎?
謝伏很想問這句,但是他只是對着花朝笑了笑,沒把這樣難聽的話問出口。
花朝掙了一下,謝伏倒也沒有拉着她不放,只是看她的眼神,讓花朝覺得頭皮發麻。
「朝朝,你……」
「師妹,回去了。」
謝伏才開口,神出鬼沒的師無射竟也回來了,迅速站到了花朝身邊。
自從花朝白天用自己的樣子回到隊伍中,謝伏確實幾次和她對上視線,但都被師無射擋住了。
花朝樂得清淨,這會兒也是不打算再和謝伏說什麼,就要和師無射走。
但謝伏並非是受了挫折就會善罷甘休之人,他上前一步再度拉住花朝,情意綿綿道:「我知道那天我受鞭刑,你來看我了。」
花朝沒控制住僵硬了一下,她分明對謝伏用了「奪夢」陣法……但是很快她也想通了。
謝伏心細如髮,沒能瞞住倒也不算稀奇。
不過師無射聞言,拉着花朝的手卻是猛地一緊,周身那種危險的靈壓登時全開,霎時間輾過這一方天地,連瀑布濺起的水霧,都有短暫的凝空。
花朝倒是不在乎師無射知道,但是她怕兩個人這時候打起來。
之前在門中怎麼打都算了,大不了一起挨鞭子被關思過峰,一對黑心腸比比誰更黑。但是現在正在趕去黃粱秘境呢,花朝恨不得長了翅膀飛過去,這倆人打起來耽誤了時間怎麼辦!
因此花朝毫不猶豫地狡辯道:「我沒去,你少做夢了!」
花朝要甩開謝伏,還狠握了下師無射的手,對他道:「走吧,二師兄。」
師無射也確實作為帶隊人,沒打算和謝伏起衝突。
但是花朝甩了一下謝伏,卻沒有甩開。
謝伏輕笑一聲,繼續道:「朝朝,你別鬧了,我知道你來過。」
花朝回頭瞪他,硬是把手腕扯回來了:「你說什麼瘋話?」
謝伏卻沒惱,也沒急,甚至沒有去看師無射。
只是含情脈脈看着花朝,道:「我沒說瘋話,我知道你來了,給我餵了很多上品丹藥,我才會恢復得這麼快,對不對?」
花朝不打算理他,拉着師無射就走,謝伏看着兩個人拉着的手,眼神閃過片刻的陰鬱。
他沒追上去,甚至很快掩蓋住了陰鬱眼神。
只是輕飄飄開口,卻也似是九天神雷一般嗡鳴入耳,他道:「可你那天吻了我。」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就算是昏睡昏死,也能清晰感覺得到你的吻啊。」
第28章怪你
花朝根本不聽謝伏說什麼,她連話都不打算接。
謝伏太會給人下套了,她但凡否認一個字,就證明那天晚上她真的去過思過峰,繼而她否認沒有親吻過他的事情,也就變得極其乾癟和不可信。
但這件事光是花朝否認,顯然是沒有用的。
師無射聽了謝伏拿腔拿調的話,已經壓不住怒火了。
謝伏的話像一把鈍刀,切割着師無射的理智,因為謝伏受刑的那天晚上,師無射反反覆覆催動雙魚同心佩,花朝卻始終不曾接通。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4s 4.031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