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這開局的局面不太樂觀啊。」
從前的記憶流水般划過,趙關山也微微皺眉。
因為,他快要死了。
當年這個世界的父母亡故時,他也曾遭遇過一次嚴重的邪魔侵蝕,差點死去,雖然最終保住了一條性命,但身體的根基卻基本廢了,所以經常會在夜晚瘋狂要命的咳嗽,最近更是開始大量的咳血。
這些年他拼命學習,就是為了能夠在半年後的結業考核中拿到鍊氣士學徒的身份。
然後就能獲得臨江府道宮的專項補貼,一份洗髓靈液,可以將他的根基恢復到從前的80%.
這是目前為止,他所能接觸到的唯一可以拯救他的途徑。
不然的話,他要麼病死,死後變成敕印長城外那些詭異邪惡連最後一絲人性都喪失的邪魔怪物。
要麼,就會獲得道宮的臨終關懷,嗯,直接給燒成灰燼。
思索着過去這些年的努力,趙關山對自己能否通過結業考核,成為鍊氣士學徒是很自信的。
因為結業考核是分為文科,武科,道科三種考核的。
趙關山身體過於孱弱,武科一開始就沒戲。
道科嘛,那是只有天之驕子,非常有潛力的人才能去。
而文科是他最擅長的,基本都是全優的滿分。
只不過,他就算通過考核,今後也只能做搞後勤輔助的鍊氣士學徒了。
這是待遇最差,最辛苦,突發危險同樣很高卻又沒有自保能力的工作。
可沒有工作,只會更慘,會被道宮強制派遣到敕印長城上去做炮灰。
這是沒辦法的,自天譴降世,人間已經大變模樣。
曾經的凡人基本死絕。
便是趙關山的祖上,都曾經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又怎樣,說死了就死了。
他一個修仙者的後代,如今不也淪落至此?
為了活下去,當初倖存的修仙宗門聯合起來成立道宮,想盡辦法的改革,尋找化解天譴的方法,修仙者及其後代們也就都成了牛馬,再也飄逸瀟灑不起來了。
以趙關山在地球那邊的見識,結合他的記憶,他倒是覺得這樣不錯,這個世界的修仙者,正在掀起一場修仙工業革命。
擴大生產力,把知識儘可能的普及開來。
多麼熟悉的一幕啊。
正思索之間,
一聲嘹亮的雞鳴傳來,打斷了趙關山的思緒,天亮了。
有些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也不需要洗漱,因為沒有那個條件。
也沒有早飯,把葫蘆里的水全部喝掉,他得堅持到道院,那裏會分發今日份的食物與水。
收拾一下,帶上水葫蘆,又將只有巴掌大的油燈放入一個獸皮背包,這油燈是父母留給他的最後一件敕印法器,也是天譴降世後最早開發出來的型號,功能單一,防護效果差勁,可的確救了他很多次。
當然,這是有一級敕印小屋的前提下,敕印小屋可以抵禦實力更強的邪魔入侵。
如昨天晚上,應該就有一頭漏網的游離邪魔被他咳嗽出來的鮮血引來,然後被敕印小屋攔下,但那種詭異的邪魔之力仍舊滲透進來少許,就那少許,便差點弄死趙關山,然後這個時候,這盞敕印油燈才能有效發揮作用,將其驅散。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趙關山的身體健康,完成了最基本的鍊氣十二周天,修煉出第一口純陽之氣,那麼哪怕沒有敕印小屋,他都可以讓那些漏網遊離邪魔不能近身。
畢竟,能滲透到敕印長城之內的邪魔,本來就是不入流的貨色。
推開門,入目所及的便是一片灰白色的霧氣,這幾乎是臨江府最常見的基礎色,沒有陽光,沒有綠樹紅花,什麼都沒有。
「在地球待着多好,居然穿越到這裏來受罪。」
趙關山心中閃過這個念頭,地球那邊,連最弱的凡人都能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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