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的銀子,再度跑去青樓吃酒的時候,卻與這昌南縣一戶豪紳家的子弟發生了衝突。
當時前身那些狐朋狗友們見此,全都躲得遠遠的,只留他孤家寡人一個,自然不是人家的對手。
結果就是雙拳難敵四手,被人倒栽蔥般,扔進了水缸里,直接喝了個水飽。
而前身被送回家後,當晚便發了高燒,人都直接燒迷糊了。
只臥床堅持了幾天,便一命嗚呼了。
然後就被陳智這個外來者,給佔據了身體。
而消化完前身記憶的陳智,如何還能不明白?
眼前這個女子,哪裏是什麼會所的大侄女?
而是自己二哥的遺孀,柳玉蓮。
看着這個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受了大委屈的模樣,還在哭哭啼啼的二嫂子。
「唉~!」
陳智嘆息一聲,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腦門,深知今天這事兒若是不給個交代,肯定算是過不去了。
他只能趕忙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學着那些書生的樣子,雙手抱拳,深深一禮到底。
「二嫂還請恕罪,小弟方才並非有意之舉,着實是一連睡的這麼多天,有些睡癔症了。」
「二嫂若是心有憤懣,小弟任打任罵,只管動手便是,只是莫要再流淚了,若是因此傷了身子,小弟的罪過可就大了!」
「你……」
二嫂柳玉蓮哽咽着還想說什麼。
可就在這時,院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劇烈且急促的敲門聲。
聽到這個聲音,柳玉蓮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面色驀然一變,也顧不得再指着陳智。
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珠,手指捻起裙擺,急急忙忙地跑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
陳智有些不解。
這位二嫂子自從嫁入陳家之後,一直都是一副溫婉恬靜的性子。
從來沒有過如此慌張的模樣。
難不成,是家中出了什麼事情?
想到這裏,陳智也不再猶豫,直接邁步追了出來。
剛來到院中,他便看到家中僅剩的一名老僕,已經打開了大門。
正引着一眾人走了進來。
而當陳智看到為首的那名手拿摺扇的錦衣少年後,面色便陡然陰沉了下來。
「是你!趙宣!」
陳智三兩步沖了過去,擋在這些人身前。
瞪着錦衣少年,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道:「上次你讓人將我丟入水缸里的帳,我還未找你算呢!你此刻又帶人闖入我家中,是想做什麼?!」
這個名叫趙宣的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與前身在青樓起了衝突,將他丟入水缸,害得他一命嗚呼的罪魁禍首。
而前身出事之後,他的三個嫂子,也不是沒想過幫他討回個公道。
只是這趙家乃是昌南縣的大戶,雄踞大平府的一霸。
陳家雖然吃得這麼大的虧,連前身的性命都搭進去了。
可只剩下孤兒寡嫂的這麼一家子,實在是無處申冤。
所以也只能打碎了牙強忍着。
「咦?這不是陳家四少爺嗎?你竟然還沒死啊?!」
此時的趙宣,一點都沒有險些害死陳智的罪惡感,合攏摺扇,上下打量了陳智一番,還一臉驚奇地說道:「這昌南滿城的大夫都說,你發熱發的燒壞了身子,已經救不活了。可這才幾日的時間,你不但活下來了,竟還能如此的活蹦亂跳。」
「嘖!」
趙宣說着,咂了下嘴,似是十分可惜地搖了搖頭道:「這還真是,天不護英才啊!你三個哥哥英雄了得,卻早早的歸了西。反倒是你這麼一個廢物種子,竟然如此命大!」
「莫要廢話!」
陳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此處是我陳家的府邸,這裏不歡迎你,趕緊帶着你的人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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