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山調職國家隊,帶着周宇昂和其他那些由他挖掘而來的年輕選手,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好成績。
最終,裴定山帶着這些選手站在了一個又一個的領獎台上,打破了此前禁錮了許多年的中國紀錄,也打破了短跑圈子裏所謂的『黃種人極限』的論調。
此時的電視上,裴定山的採訪還在繼續。
記者問:「裴教練,在您的執教生涯中,是否有哪些遺憾呢?」
聽到記者的這個問題,裴定山的眉頭微擰了下。
宿舍里,蘇嶼的舍友們還在討論。
「這記者的問題沒什麼水平啊。」
「是啊,就裴帥這性格,感覺一般都是有仇當場就報了,遺憾什麼的,不存在的……」
話音剛落,電視上的裴定山卻道:「有。」
很顯然,提問的記者自己也愣住了:「呃,您的遺憾是?」
裴定山的眼中難得的有一絲回憶的神色,半晌後,他道:「當年有個天賦很好的短跑苗子,我錯過了……」
……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蘇嶼並沒有再聽到電視裏記者和裴定山的採訪問答,他在回憶自己14歲那年乘坐着學校大巴車前往s省體工隊參加夏令營的畫面。
他曾經無數次地問自己:蘇嶼,你是真的因為遺憾所以才感到後悔嗎?
——或者僅僅只是因為別人對你的誇獎讓你對自己生出了不自知的期待?
他無法回答。
就在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時,不知怎麼,只覺得一晃神懷裏就被塞了個什麼東西進來。
等他低頭看時,看到的是一個藍白相間的皮質運動手提包。
「……這是?」
「這是什麼呀?蘇嶼你人傻了還是暈車了?」
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在跟前響起,蘇嶼一抬頭看到的卻是縮水了起碼10年的髮小江源的身影。
大約是從小照顧蘇嶼習慣了,江源看到蘇嶼擰起眉頭就嘆了口氣,他認命地一把拎起蘇嶼懷裏的藍白色運動包,道:「行了祖宗,我給你拎着吧。」
說着,江源把蘇嶼的藍白色運動包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上頭,準備親自替他家小祖宗把行李運進去。
「走吧,還站着幹嘛?」
江源一手扶好行李箱,一邊回頭看蘇嶼,等蘇嶼好像晃過神來面無表情地跟着他走後,江源才開始絮絮叨叨:「唉,就祖宗你這身體體質,我說叔叔和阿姨就不該着急把你送來參加這個夏令營。」
「又不是什麼輕鬆的玩意兒,我都聽說了,管我們的都是省隊的助理教練,還有個主教練是省隊的資深教練,去年那批來參加夏令營的回去之後鬼哭狼嚎,說一天練下來一頓飯恨不得吃兩個大海碗……」
「就祖宗你這體質,好不容易暑假了在家裏養養不是更好嗎?」
江源和蘇嶼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兩家住在門對門,打小看着蘇嶼因為身體問題住過好幾次醫院,於是從小被自家爹媽耳提面命地交代要照顧好蘇嶼。
江源一邊走一邊絮叨着,回頭就看到蘇嶼擰着眉頭一手扶着額角。
「臥槽,你沒事吧?」
蘇嶼皺了皺眉,環視了眼周圍這陌生中帶點熟悉的環境,然後搖搖頭:「沒事,有點暈。」
江·老媽子·源當即苦了張臉,原地站定掏出了手機:「誒,我說小嶼,要麼咱們跟劉老師說聲不參加了,咱這就回去行不行?」
蘇嶼過去因為身體問題被嬌慣得很,學校的體育課請假那是家常便飯,就在江源以為蘇嶼要點頭同意時,蘇嶼卻搖了搖頭。
江源:?
蘇嶼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後道:「我要參加夏令營。」
***
直到蘇嶼跟着江源走到省隊的少年隊宿舍時,江源還在時不時擔心地看着他,大概是覺得他家小祖宗今天時不時人太難受腦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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