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酒杯,一杯酒就潑到了秦風的臉上,兩行眼淚頓時傾盆。
秦風也沒生氣,冷着臉受下了這杯酒。
隨手拿過紙巾擦了擦臉,隨後便將自己的杯中酒喝了個乾淨。
「既然你酒醒了,想必也不需要我送了,你走吧。」
這一杯酒,把秦風對她林婉兒的最後一點情義澆了個乾乾淨淨。
他不再看林婉兒一眼。
而林婉兒也終於忍受不了秦風的態度,這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深重的打擊。
她也不管其他了,拿上手包轉身就走。
再也不想和秦風說一個字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奇怪的是酒吧里的人不見多,反而越來越少。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連吧枱的酒保都不見了,大廳里被人清場了。
秦風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卻沒動。
知道對方是沖他來的,他甚至還有些悠閒地自己喝酒。
「再不出來,我可就先走了。」
見對面一直不露面,秦風喝完酒,乾脆雙手插兜站了起來。
不過他沒有走,既然對方費勁查到了他的位置,又專門清了場,自然不會輕易讓他離開。
果然,他一起身,本來已經被清場的大廳就熱鬧了起來。
酒吧的大門被人給拉了下來,一幫手持鋼管的嘍囉很快把幾個出口給守住了,虎視眈眈地盯着秦風。
幾道身影從角落裏出來,有男有女,個個衣着華麗氣質不凡。
帶頭的男人二三十歲的樣子,模樣深沉,胳膊里掛着一個氣質妖嬈的女郎。
一手插兜,一手握着雪茄在嘴裏抽着。
也不看秦風,直接就走到了吧枱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一幫華衣男女跟在他身後,過來的時候一雙雙倨傲的眼睛將秦風從頭到腳給打量了一邊,滿是不屑和輕蔑。
隨行而來的一幫時髦女郎更是翹着一雙雙性感的美腿,斜睨着眼滿眼憐憫地看着秦風。
今晚的亂葬崗,又要多一個可憐蟲了。
與此同時,二樓的走廊沒開燈,卻悄無聲息地站着幾個人。
其中首位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手裏端着一杯酒,靠在扶手上往下看。
他身邊還跟着幾個人,都站在黑暗裏看不清臉。
年輕人搖晃着手裏的酒杯,冰塊在金湯力酒液之中晃動,顯得悠閒自在。
而他的身邊,卻傳來一道咬牙切齒的聲音:「展將展少,他就是秦風!」
被叫做展少的年輕人嘴角掛着笑,一副紈絝公子哥的姿態:「噓,安靜點,別耽誤我看戲。」
看人齊了,秦風也不走,乾脆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他一抬眸,直接道出了來人的身份:「洪鎮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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