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成定局,七王妃幡然醒悟,只想挽回損失。
輕歌眸光微轉,望向了七王妃,發出一聲嗤笑:「王妃可知,潑出去的水,豈有收回的道理?」
軒轅麟怒得面容扭曲,不曾想世間還有這般厚顏無恥的人,臉皮之厚,厚過那神月都的城牆啊。
「夜姑娘,你若喜歡,三千萬元石與聚元神草丹都可以贈於姑娘,只是那羽衣霓裳,可否歸還?本宮甚至可以用其他等價之物來交換。」七王妃道。
「羽衣霓裳,世間難得,至此一件的珍品,怎有等價之物?」輕歌冷笑。
進了她荷包的東西,是註定出不去。
縱然是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也罷,這羽衣霓裳,絕不歸還。
若非七王妃今日下跪逼迫,輕歌亦不會來一記空手套白狼。
「晚輩乏了,王妃,回吧。」
輕歌倒是理直氣壯,輕揉眉心,轉身離去。
「夜輕歌!」七王妃忽然恐慌,聲嘶力竭大喊道。
輕歌走出涼亭,腳步頓住,回眸一笑,清寒無邊:「王妃,晚輩甚是喜歡這羽衣霓裳,多謝王妃美意,他日晚輩定備上厚禮,登門拜謝。」
說罷,毫不猶豫的走,羅曼的身影消失在夜色微風裏。
七王妃驚恐瞪大眼,四肢發涼,似墮入了冰窖之中,寒意浸透着她的身體,由內之外,直指靈魂。
這一番話,為何那麼的耳熟?
許多年輕,那個人族女子,柳葉眉,杏花眼,一點朱唇,生得格外好看。
羽衣霓裳與那人族女子,相得益彰,猶若明月,散發着清輝。
她蠻橫霸道,坐在椅上,笑望着那感到恐懼的人族女子。
七王妃一揮手,身旁的侍從便把羽衣霓裳給強行脫了。
七王妃驕傲離去,臨走前,說:「妹妹甚是喜歡這件羽翼霓裳,姐姐心胸寬廣,便送給妹妹吧。」
幾乎同樣的話,幾十年後的今日再聽到,靈魂好似都在震悚。
怎回如此
世間之事,果真是個輪迴的嗎?
閻碧瞳望着輕歌的身影徹底湮滅於夜色,苦澀而笑。
曾經,得知祖爺的那些事時,閻碧瞳想為祖爺出一口氣。
可惜的是,她自己都過得豬狗不如,又怎去為母出氣呢?
便是來到神月都如此之久,便是知道七殿王是自己的父親,始終無法討回那一口氣。
輕歌做到了。
不費一兵一卒,輕而易舉,好一出精彩的空城計!
「赤炎大人,此事」七王妃心有不甘,還是決定把羽衣霓裳討回來。
「王妃,夜深了,請回吧。」閻碧瞳握着赤炎權杖,走下涼亭,離去。
夜深了,涼亭上的人們,陸陸續續的離開。最後,只剩下王妃母子二人。
七王妃無力癱倒在地,掩面而泣。
羽衣霓裳,是千金不換。
若非夜輕歌拿護心陣法誘惑,七王妃又怎會忍痛割愛呢?
七王妃雙肩輕抖,泣不成聲。
「母親」軒轅麟眉頭緊蹙,心有不忍:「都是麟兒不好,害得母親失了羽衣霓裳。」
許久,七王妃深深喘着氣,輕拭去淚痕:「麟兒,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寫信告知雲神,一定要查清楚,護心陣法究竟是不是在青帝那裏,若夜輕歌膽敢欺騙我們,她將死無葬身之地。」
「是。」軒轅麟點頭。
七王妃扶着桌椅起身,軒轅麟憂心忡忡,連忙上前扶着七王妃。
母子二人坐上靈鹿,前往七王府。
七王府。
砰!
石破天驚般的一聲巨響。
七殿王一拳砸在桌面,晶石桌徹底破碎,屑片在風中揚起。
「此女,膽大妄為,敢欺本王妻兒?」七殿王雷霆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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