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似是想起了那個被他悶死的少女,點了點頭。
「若是一個長滿麻子的姑娘愛慕你,你會娶嗎?」輕歌問。
男人搖頭。
輕歌嗤笑,道:「你看,你自己都以貌取人,為何要怪別人嫌棄你的容貌?你既然知道自己貌不出眾,不為何不去另一個領域嘗試突破?連你都想要醉臥美人膝,姑娘們想要枕邊人是個英俊男子難道是罪過嗎?人貴有自知之明,容貌已經差了,內心再差,還有什麼閃光點?」
說完後,輕歌朝府邸那裏走去。
男人愣在深坑裏,怔愣。
他一直在怪罪被人以貌取人,可他自己就是這種人啊。
難道,他還要殺了自己?
輕歌腳步沉重脊背挺直的往前走,黑眸冰冷如雪。
身為傭兵,成年時,組織給她的生辰禮物就是劃破她的臉。
她從不以媚俗勾引來完成任務,都是實打實的,組織之所以會劃破她的臉,除了這個原因外,就是鍛煉她的心性。
臉是女人的第二個生命,若她能做到對容貌不在乎,那她的心性就合格。
的確,最初臉被劃破的時,她憤怒,憤恨,最終還是繳械投降,她要絕美容顏幹嘛?
無父無母,也從不把未來託付給男人——
哦,對了,她是沒有未來的。
故此,來到四星,面對醜女的身份,她竟是習以為然,那本該就是最真實的她。
破舊的府邸前,輕歌等人站在門口。
老人家溫柔慈祥的拉住了輕歌,說:「姑娘,那個人可是魔獸,他會報仇的。」
輕歌淡淡道:「他不是什麼魔獸,就是普普通通的人,魔獸只是個噱頭罷了。」
老人家詫然,突地說:「他也怪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恨,老人家,不是嗎?」輕歌笑靨如花。
老人家怔愣着,杵在門口。
這會兒,輕歌走進府邸的院子,紅衣林崇等人緊跟而上,小孩牽着一個雍容少婦的手歡快的走了出來,身後還跟着一些妙齡少女。
小孩看見輕歌,眯起眼睛笑,對身旁的少婦說,「娘,是她救了你。」
少婦眉目溫和,青絲雖然紊亂,卻不狼狽。
「姑娘,此恩,我等無以為報。」
她帶着十幾個女子,走至輕歌身邊,拱起雙手,就要跪下,輕歌卻是一把抓住了少婦的手,「別跪,會折壽的。」
少婦一怔,旋即眉開眼笑,「姑娘當真是性情中人。」
「那個人,要怎麼處置?」漠北城百姓,幾個威猛的壯漢走至輕歌面前,問。
輕歌淡漠的道:「我也他無冤無處,如今他也沒了反抗的能力,該怎麼處置,就看你們的。」
「扶希,你說吧,怎麼處置?」其中一個男人朝小孩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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