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直到後來,我妹妹出生沒多久,父親便是不見了,沒有任何消息,人不見了。」
「即便我父親在的那兩三年時間,他也很少在家,每次出去,都是一兩個月不見人影。」
裴舟行看着幽靜的院外,苦笑一聲,道:「他從來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最初我父親消失,母親只是認為一兩個月時間他會回來,可結果我妹妹出生,他還沒回來,月子裏的母親,帶着我和妹妹,在城內不斷問啊問,問誰見到了我父親,可沒人知道……」
「自那以後,母親就拉扯着我和妹妹,在城內幫人洗衣,幫人砍柴,幫人跑腿,什麼賺錢就幹什麼,拉扯着我和妹妹不斷長大……」
「這種日子,一晃就是十三年時間。」
「在我十三歲那年,機緣巧合,我得到一門武訣,開始練武,踏入煉體境,可也是那門武訣,差點要了我們三人的命!」
「後來無奈之下,我前去太虛宗,意料之外的拜入太虛宗,成為外門弟子,當時,我將母親和妹妹安頓在太虛宗外不遠的小鎮中!」
「每天,除了拼命努力修煉之外,我會做很多事,來賺取靈石,換成銀子,讓我母親終於可以不必日日操勞了。」
「那段時間,真的很開心,母親臉色恢復幾分紅潤,妹妹雖然看不到,可日日都是笑容掛在臉上!」
話到此處,裴舟行臉上流露出一抹微笑。
「可是……人生啊……麻繩專挑細處斷,噩運只找苦命人!」
裴舟行苦笑道:「我拜入太虛宗後,不斷努力修行,眼看即將成為內門弟子,我母親病了……很怪的病,一開始只是身上瘙癢,後來體表竟是長出鱗甲,那些鱗甲不斷吞噬我母親的氣血,她很快就病倒了,我只有不斷賺取靈石,換取丹藥,彌補母親的氣血,即便如此,母親的身體也是一天比一天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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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就是這時候,有人盯上了我,一開始,我以為是我得罪了什麼人,後來才知道,是萬魔谷人字堂的人,我不知道他們為何盯上我,直到有一次,有人綁架了煙兒!」
「那一次,我僥倖救下了煙兒,也是那一次,我才知道,那些人盯上的並不是我,而是煙兒,可那時候,我並不知道他們為何盯上煙兒!」
裴舟行喃喃道:「可從那以後,我便帶着母親和妹妹不斷換住所,蒼州境內,一年時間我就換了十幾次,直到來到這裏!」
「也是從那以後,我幾乎很少和她們見面,我知道那群人一直在查找煙兒的消息。」
「為了安全,我讓妹妹隨母親的姓,她不再叫裴小煙,而是叫寧雲煙!」
裴舟行徐徐道:「從那以後,我很小心,我怕死,我愛財,我怕我死了,母親和妹妹會在蒼州無法生活下去,我也怕沒錢,母親很快會死去!」
「我想過離開蒼州,可以我養氣境實力,在太虛宗內,尚有安全保證,一旦離開,只怕那群人會立刻動手。」
「所以,我只能如老鼠一般小心翼翼,母親和妹妹只能如老鼠一般,見不得光……」
話到此處,裴舟行雙拳握了握,道:「而也是我到達養氣境後,我才知道一些事情。」
「我那位父親,也許不是人類,而是能夠化形的妖,他和母親的結合,生下了我和妹妹,使得母親被妖氣所傷,我和妹妹,不是人,也不是妖。」
裴舟行說到這裏,擼起長袖,體表很快湧現出絨毛,而絨毛消散後,有着黑金一般的鱗甲覆蓋。
這並非是修煉什麼武訣,以靈氣凝聚的鱗甲,而是從裴舟行血肉肌膚中長出來的鱗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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