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憤懣不滿,可他沒有辦法阻止別的男人對商如意起心思,又或者說,他都會如此傾心的女人,自然是高過世人,別的男人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到她的好?
可是經過昨夜,他明顯的感覺到了蕭元邃的憤怒和迷茫。
他更感覺到了蕭元邃的信念仿佛有了一絲崩塌,所以才會在面對自己的時候那麼憤怒,在面對突然出現的善童兒的時候有了一絲的迷茫,以至讓他們有了可趁之機——但照理說,這個人心性堅定,不會因為一場得失勝敗就動搖信念,除非有人,撼動了他的心思。
是商如意嗎?
她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讓蕭元邃這樣的人都變得不自信?
如果真的是因為她,那麼經歷了昨夜的「失敗」,蕭元邃會不會惱怒,他還能以過去的平和態度對待商如意嗎?
想到這裏,宇文曄漸漸的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的喘息和心跳,劇烈的呼吸讓胸膛急劇的起伏,眼看着剛剛纏好的繃帶仿佛又透出了一點淡淡的粉色,申屠泰急忙道:「殿下,不論如何,蕭元邃不是蠢人,為難王妃這麼一個女流之輩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況且,洛陽的戰事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勝負誰都說不準。以末將對他的了解,他不可能不為自己留一條後路。」
直到這個時候,大堂內才響起了一聲很輕很低的,鬆了口氣的聲音。
是一直坐在角落裏的沈無崢。
從今晨回到虎牢關之後,他便一直沉默不語,眾人才發現這位向來光風霽月,君子端方的參軍大人一旦冷了臉,周身散發出的壓迫感竟絲毫不遜於秦王殿下,是以剛剛大家說話的時候,都下意識的壓低了嗓門。
而直到申屠泰說了這句話,沈無崢那緊繃的情緒才像是終於被安撫了,放鬆下來。
他一放鬆,眾人也都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宇文曄也轉頭看了他一眼,但沒說話,只沉默了半晌才對申屠泰道:「你說得對。」
申屠泰忙點了點頭。
宇文曄又道:「石玉心關在什麼地方?」
申屠泰立刻道:「在戍堡東北角的那排石屋裏。」
「哪裏?」
宇文曄微微蹙眉,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虎牢關內是有地牢的,又或者,也可以跟之前關押石玉燾一樣扣在軍營中,怎麼會關進戍堡?
申屠泰道:「這個石玉心武藝高強,詭計多端,我擔心跟別人關在一起會讓她尋機逃跑,所以單獨關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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