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又增多了好幾倍。
劉閎雖然照樣還是一律不見,但卜式卻藉此機會結識了許多權貴王臣。
並且原本這些高高在上的人,見了他已經開始點頭哈腰,舉手投足之間多少帶了那麼點諂媚的味道。
這自是更讓卜式受用。
「」
卜式的變化,劉閎雖然尚且年幼,但也全部看在眼中。
其實對於這位相國,劉閎心裏還是挺敬重的。
畢竟他做齊王這些年,上到國事下到起居,卜式都輔佐的極為盡心,也從未因他年幼有過代俎越庖的逾越舉動,更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
甚至在劉閎眼中,除了劉據,卜式可能比劉徹這位父皇還要更親一些
而卜式現在的變化,在劉閎看來就很是不妥:
「相國,今後你也不要再見那些送禮的人了,教府上的僕役隨意打發走就是了。」
「殿下,這恐怕不好吧,殿下根基薄弱,這些人今後可能都會成為殿下的根基,實在不好太過駁面啊。」
卜式不解的勸道。
他哪裏知道,劉閎這小小的腦瓜子裏面,藏着整個大漢地位最高的兩個人的秘密,還誰的秘密都不能說出來。
「總之,相國不要再見他們了。」
劉閎也不知該如何解釋,只得又呲了呲牙面露稚嫩的狠厲之色,
「如果相國不聽,那我就只好上書父皇,請求父皇恩准相國告老還鄉了,希望相國不要不知好歹!」
「?」
卜式聞言愣在當場,一股子寒意瞬間竄上背心,根根汗毛炸了起來。
這一次雖與上次「滅口」的警告情形一般無二。
但他還是能夠清晰的感覺到,這次劉閎不是在開玩笑。
在他沉溺於那些人討好追捧中時,劉閎已悄然發生了某種無法言喻的蛻變,不再只是當初齊地那個單純天真的齊王!
椒房殿。
「殿下,奴婢求你了,你就起來吃一口粥吧,你要是再這樣熬下去,身子骨可就熬壞了」
一眾女婢跪在榻前不住的哭泣哀求。
而此刻已是蓬頭垢面的衛子夫卻只是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大殿穹頂,好像自己的魂魄就漂浮在那裏。
尚冠里。
衛青雖依舊行動如常,但已經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就連兩邊臉頰都有些凹陷的跡象,再配合上那兩個顏色深重的眼窩,無端給人一種縱慾過度的既視感。
而最顯眼的還是他的頭髮。
雖然此前他的頭上便已經生出了幾絲白髮,但不仔細瞧還瞧不出來,而現在,他已有了頭髮花白的跡象。
與此同時。
那道劉徹早已醞釀了許久的詔書終於在千呼萬喚中公佈了出來。
此詔出現的瞬間,就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擊碎了滿天下的傳言,洞穿了所有投機者的野心,彌合了所有當局者的憂心:
【古有塗山之會,今有南疆來朝。】
【朕聞帝禹之功,在平九州,鑄九鼎,今漢祚所據天下,已逾九州之外,猶甚之。】
【然朕不敢居功,天下臣民之功。】
【故赦天下,滌除與之更始,與萬民共襄盛事。】
【嘉孝弟、力田,哀夫老眊、孤、寡、鰥、獨或匱於衣食,甚憐愍焉。】
【賜縣三老、孝者帛,人五匹;鄉三老、弟者、力田帛,人三匹;年九十以上及鰥、寡、孤、獨帛,人二匹,絮三斤;八十以上米,人三石。有冤失職,使者以聞。縣、鄉即賜,毋贅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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