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想着心事,苗培龍將彩票收入口袋,蔡金髮的這筆好處,他自然是領情,塑料廠的事,苗培龍現在不是不想出力,而是沒辦法公然表態支持,因為這畢竟是督察組點名的,苗培龍要是明目張胆冒頭支持,那顯然是不理智的,這節骨眼上,要幫也得暗中幫,但蔡金髮那傻缺偏偏又把他的態度給露了出去,搞得他現在有些被動,也不好在這件事上過分壓制喬梁。
想及此,苗培龍一邊罵着蔡金髮,一邊對喬梁又氣又恨,這小子一來松北就沒給他整出好事。
沉思着,苗培龍聽到包廂外面有腳步聲,連忙收起心神,果然,包廂門推開,進來的正是駱飛。
「駱書記,您來啦。」苗培龍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往前迎了上去。
駱飛輕輕點了下頭,背着雙手,官樣十足地走到椅子上坐下。
「駱書記,中午要不要喝一杯?」苗培龍討好地笑問着。
「那就整一杯吧,不過別喝多了,下午還得工作。」駱飛肚裏的酒蟲有點被勾上來,不由點了點頭。
見駱飛答應,苗培龍立刻就張羅起來,從包廂里的酒櫃拿出一瓶五糧液打開,他知道駱飛好哪一口,對方現在不喜歡喝別的,唯獨就愛這五糧液。
「培龍,你今天來市里是有事嗎?」駱飛看着面前恭敬給自己倒酒的苗培龍,隨口問道。
「駱書記,沒啥事,就是想過來看看您。」苗培龍笑道。
「哼,我看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駱飛笑着抬手指了指苗培龍。
早在安哲在江州時,駱飛是不待見苗培龍的,但苗培龍後來主動靠了上來,又挺會來事,駱飛也就逐漸接納了苗培龍,將苗培龍當成自己一系的人,現在看對方倒是越來越順眼。
「駱書記,真沒啥事。」苗培龍呵呵一笑。
「是嗎?」駱飛抬了抬眼皮子,有些不信地看着苗培龍。
苗培龍見狀陪着笑臉道:「駱書記,真沒啥事,就是有苦沒地方說,就怕您不愛聽。」
「說來聽聽。」駱飛看着苗培龍。
「駱書記,市里為什麼把喬梁調到松北縣來呢,唉,這個喬梁,簡直是麻煩精,一來就攪風攪雨,當初市里要是把他調到別的地方多好。」苗培龍訴苦道。
「怎麼,這個喬梁剛到松北,又干出啥事了?連你這個書記都叫苦連天的。」駱飛一聽跟喬梁有關,眼皮猛地一跳。
「駱書記,您是不知道,這個喬梁簡直就是愣頭青,做事就是蠻幹,一點都沒有全局觀念。」苗培龍無奈地笑道,接下來就將喬梁如何處理塑料廠一事給說了出來。
介紹完詳細情況後,苗培龍道:「駱書記,您看看,像塑料廠這樣的納稅大戶,身為地方主官,咱不說偏袒吧,但總要多一些愛護不是?雖說塑料廠的污染確實存在,但人家也沒說不整改嘛,但喬梁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來就要求人家關停,也不考慮塑料廠的實際情況,好像真要把企業搞倒閉了他才開心似的。」
「哼,你現在才知道這小子是什麼人?這小子就是個目無領導、做事毫不考慮後果的混賬。」駱飛惱道。
「駱書記,您要是不把他調到松北來就好了。」苗培龍苦笑。
「你以為我願意啊?這事是郭市長起的頭,其他班子領導也是同意的居多,我還能明着推翻多數人的表決結果不成?你也不看看,前些日子宣傳系統關於喬梁的報道都快聽得人耳朵起繭子了,這事還是省里鄭書記批示的,我在這當口要是反對喬梁提拔,豈不是變相打那鄭書記的臉?」駱飛沒好氣道。
「我倒不是反對喬梁提拔,只是咋就將他提拔到松北來呢?」苗培龍咂着嘴。
「誰讓這陣子就只有你們松北縣的縣長空缺?這事要怪就只能怪盛鵬,他要是不出事,松北縣的縣長不就不會空缺出來了,最後倒是便宜了喬梁。」駱飛惱火地敲着桌子。
聽到駱飛這麼說,苗培龍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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