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透過縫隙,觀察殿內動靜。
「爹,那郭俊中也太過狂妄了些,拿咱們當他部下使喚。
殿前司一幫窩囊廢,若是放在陝西五路,這種貨色只配去當廂軍。
不對,連廂軍都夠嗆,只配去做民夫。」
劉光世舉着火把,拎着刀,跨過幾具屍體,步入大殿。
劉延慶命人撿起蠟燭點燃,殿內亮起微弱火光。
燭火搖曳下,連同劉氏父子在內,倒映出五個人影。
「趙朴小兒究竟躲哪去了?
天亮前找不到,咱們只能先行離開。」
劉光世用腳撥轉一具具屍體,查看面貌。
劉延慶蹲在一具黑衣屍體旁,揭開面巾,仔細查看屍體臉貌。
「果然有契丹文!」
劉延慶喝了聲,指着屍體耳根下,幾個青記小字。
「這是遼軍刺配,那劉晏果然是怨軍舊將!」
劉光世湊近看了看,呸地罵咧起來:「又是這幫遼東潑才!
前番有郭藥師,處處與我父子作對。
現在又冒出一個劉晏。
趙朴小兒當真運氣好,竟然將此人招攬麾下。」
劉延慶把黑巾揉作一團,扔在屍體臉上,冷冷道:
「你當真以為,趙朴招攬劉晏,只是運氣好?」
劉光世道:「爹是說,趙朴早知劉晏身份,所以才刻意籠絡?
不對呀,他一個皇子,從小養在深宮大院,連東京城都沒出過,為何會知道劉晏底細?」
劉延慶看他一眼,沉吟不語。
像是在說,你爹我也想不通!
「總之,趙朴行事處處詭異。
從諫書案開始,此子像是故意針對我劉氏。
招攬劉晏,或許正是為了今日,對付我父子而用!」
劉延慶作出判斷。
劉光世惡狠狠道:「所以,這豎子絕對留不得!」
劉氏父子帶人在殿裏一通搜尋,挨個兒把屍體查看一遍,又把大殿裏外翻找一遍,確保不留遺漏。
趙朴躲在暗閣里,大氣不敢喘,一顆心撲通跳得厲害,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下頜滴落。
好在劉光世帶人,繞着神台搜查好幾遍,愣是沒發現神像左腳後邊的暗閣。
天邊翻起魚肚白,雄雞高亢的打鳴聲遠遠傳入殿內。
劉延慶忽地道:「不找了,我們走!現在就撤離道宮!直接離開東京!」
劉光世忙道:「那郭俊中還率領禁兵四處搜查,我們若走,用不用知會他一聲?」
劉延慶低沉道:「郭俊中讓我們天明時,扮作殿前司禁兵,與他一同回衙署。
此事,為父覺得可疑!
明明事前說好,不論事成與否,天明就送我們出城。
為何臨時變卦?」
劉光世臉色一變:「爹的意思是,郭俊中不懷好意?
王黼連咱們父子也想除掉?」
劉延慶緩緩點頭:「此次行事,風險極大,若我是王黼,也不會留下任何把柄!」
劉光世咽咽唾沫,越想越後怕,越怕越想跑路。
「爹說得對,事已至此,王黼也不可信!
咱們快走!莫讓郭俊中追上!」
劉延慶回頭看了眼長生大帝神像,想了想,放下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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