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死在了祖墳那邊,
沒人知道父親在祖墳里見到了什麼,父親是怎麼死的。
唯一的見證人爺爺,也在那次後成了痴呆的傻子,
整日念叨着張家大禍,張家大禍。
我爹死的時候我娘已經有了身孕。
悲痛交加導致我差點胎死腹中。
多虧鄉鄰們幫把手及時送醫。
自此之後全家只靠我娘一個人拉扯
傻了的我爺,還有才七八歲大的姐姐都是我娘身上的擔子。
鄉里人勸我娘還年輕還能再嫁,何必把自己拴在這破地方?
把腹中胎兒打掉,拉着閨女隨便找戶人家也比當個寡婦好啊。
說實話我娘她動了這個念頭
那天我娘做好了打算,等天亮就進城打胎。
可天亮之後我娘又變卦了,決定任勞任怨的留守在這破家、
後來聽鄉親們說那天夜裏有人見到我爹了。
也不知是不是托我爹的福,我僥倖活了下來並且出生了。
出生時間也怪得很。
我比預產的時候早了四個月。
我娘疼得嚎啕大哭,完全不像是個生過三個孩子的婦女。
村里衛生所條件不行,村長當即安排人開拖拉機拉我娘進城。
拖拉機轟轟直響,這是村里最貴的車。
可當我娘一上車,這拖拉機突然就熄火了。
任由開車的人怎麼調試,這車就是打不起火。
一邊我娘疼的哭爹喊娘,村長也急得直撓頭,轉頭就喊人牽牛車。
牛車雖沒拖拉機快,但起碼也能走動不是。
跑去牽牛車的人很快就滿頭大汗的回來了
「村長,那牛瘋了!」
「那牛跪在地上死活都不動,我鞭子都快抽爛了,那牛倔得跟茅坑裏的石頭似的」。
村長一拍腦袋:「麻了八字,這一碰到事各種破事都來了」
「明天宰了你個畜生」。
「這樣不行,你快找個架車子去」
「畜生不行,人拉着進城」。
經過一番折騰好不容易把我娘抬到架車子上,正準備進城呢。
一聲怒雷起,暴雨如瓢潑,
鄉間的泥窪小路被暴雨一淋頓時泥濘的不行,架車子沒走多遠就陷在泥里出不來。
村長喊來十多個有力的小伙子一同過來拖車子,可那架車子宛如紮根在泥里了一樣死活都不動。
我娘疼昏了過去,身下的血與雨水一塊流淌。
這像是老天故意和我們張家人過不去,不想讓我出生。
處處都想要我的命。
但卻天算不如人算,
一個白衣道士進村避雨剛好撞見了一幕。
這道士手沾點泥土在架子車上畫了幾下,隨後輕輕一推車子就出泥坑。
那些個青壯年看傻了眼,他們幾個人都推不動,這老道一隻手就行?
雨此時也停了。
老道目光在我娘身上停留了些會,村長感恩道謝的請老道進村歇息。
一眾青壯年沒一會也回來了
村長詫異:「你們咋回來了?」
一個漢子說:「碰到衛爺了,他剛從城裏回來說大路堵車」
「他知道村西頭一條小路,小路快得很,也不泥」
「去那麼多大老爺們幹啥,兩個人拉過去,我們回去換身衣服」
「你再找兩個婆姨去醫院看護不就行了」。
村長一聽猛地竄起來,
一巴掌扇到漢子臉上:「你他娘白日說什鬼話?」
「衛爺前天在醫院病死了,昨個在城裏火化的」
「你咋能瞅見他?」
ps:(前面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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