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老夫人夜襲大震關那一戰非常慘烈!」
似乎回想起了那場戰役,安自在手裏的蒲扇放在了胸前,他望着湛藍的天空出了一會神,又道:「老夫人帶着一千神武軍精銳,以吳洗塵為前鋒,攻上大震關關頭時候死傷過半!」
「孫駝子就在後方營地中沒日沒夜的救人,足足五天五夜沒有合眼。」
「總之整個神武軍一萬黑騎營將士,就沒有人不欠孫駝子一條命的!」
「所以在神武軍中,家主和老夫人威望第一,孫駝子就排第二,你說這老傢伙是不是厲害?」
李辰安恍然,心想這就是在世華佗了,難怪安自在對他推崇備至。
「這老傢伙不僅僅是醫術高超,一身武藝也至一境下階。」
「但他真正可怕的地方卻不是他的那身武藝,其實,天下少有人知道,他真正擅長的是用毒!」
李辰安一怔,又聽安自在說道:「景泰十四年,老夫人率一千神武黑騎千里奔襲,在赤火原追上了回紇大軍主力。」
「回紇王燎野可足手下依舊有五萬大軍,卻在老夫人一擊之下潰不成軍此舉,孫駝子居功至偉。」
「因為他的毒!」
「吳洗塵一人一馬一劍還帶着孫駝子的毒殺入敵軍陣營,他飛到了天上,灑下了那些毒粉。」
「那日,恰好是西南風,敵軍將士吸入了那些毒粉,僅僅半炷香的功夫,幾乎倒下了一半!」
「這給老夫人生擒回紇王燎野可足創造了絕佳戰機,那一戰,就此完美的結束。」
「凱旋之後,老家主要為孫駝子在皇上面前請功,卻被孫駝子給拒絕了,他深藏功與名,就這樣大隱於京都,帶着他的徒弟小武他某年去山野採藥時候撿來的一個孤兒,今年也才、才十六七歲吧,就這樣住在這小院子裏,一住,就已經三十來年。」
「他沒有成家?」
安自在搖了搖頭,「這老傢伙說他救了不少人,卻沒有殺的人多,一身殺孽過重,怕報應到自己的家人不過這老傢伙以前很喜歡去青樓,只是自從帶了小武之後,他似乎將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培養小武身上,也就再沒有去過青樓。」
李辰安咧嘴一笑,心想這便是他有了希望的寄託。
安自在說孫駝子最擅長的是用毒,這句話令李辰安生起了一些別樣的想法,比如用毒去殺一些人,也比如用毒去救某個人。
商滌說魚龍會的水牢就在魚龍會總部,那地方防衛森嚴,若想要硬攻,需要皇城司派出大量高手,這相當於皇城司和姬丞相徹底撕破了臉,不知道長孫先生會不會為了一個溫小婉去下一個魚死網破的決定。
所以,那日在舊雨樓,李辰安最終和商滌定下的第二個方案就是引蛇出洞。
這就是鍾離若水很是擔心的地方。
蛇太多。
就算商滌帶着他的人引了一部分蛇出去,可李辰安單槍匹馬去闖魚龍會水牢這事總有些不靠譜。
但如果帶着孫駝子的毒去
李辰安笑了起來。
院子裏有腳步聲傳來,李辰安轉頭一看,陽光下走來了一個比陽光更陽光的少年!
他披頭散髮。
衣衫襤褸。
仿佛一野人。
他明明一身風塵。
偏偏又讓人覺得極為乾淨。
因為他的那張臉,和他的那雙眼!
那張臉很是白淨,那雙眼極為澄澈。
臉無垢,眼無瑕,再加上那張臉上的那無憂無慮的歡喜,和那雙眼裏如山澗清泉般的靈動,展現在李辰安眼裏的,便是一個他前世今生都從未曾見過的天底下最乾淨的少年!
那少年背着個背簍歡喜的走了過來。
他看着李辰安有些疑惑,看着安自在便咧嘴一笑,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
接着李辰安就吃了一驚——
「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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